。現政事堂中三位中書年資皆比我老些。”
陳封道:“那便是了。桑鼎可曾想過,朝堂之中,四位都司,四位中書舍人,聖上為何只選中你我到這漢中來,主持伐蜀之戰?”
裴緒道:“請陳都司明示。”
陳封笑著擺擺手,端起茶盞淺呷一口道:“今日只是你我閒談,萬萬不要拘束了。往日我與桑鼎來往不多,但在漢中卻是一見如故,我視你便如兄弟一般,望桑鼎也勿將我視為外人才好。”
裴緒道:“都司這番話,裴緒竟不知說什麼是好。我見都司雖有親近之心,但都司畢竟是大軍主將,我又豈敢冒犯虎威?都司既這般說,裴緒便承都司厚意了。”
陳封笑道:“這樣才好。這一戰不知還要打多久,你我二人朝夕相對,若太過拘謹,反為無趣。日後私下裡,桑鼎便呼我字便好。”
裴緒也笑道:“如此,便多謝崇恩兄了。”
陳封道:“桑鼎,我在四位都司之中,也是年資最淺的,聖上重用你我這等人,卻是為何?以我之見,聖上已是為子孫後世考慮了。聖上春秋已高,朝中重臣們也都過了鼎盛之年,此時若不歷練新人,只怕聖上百年之後,我大鄭便要青黃不接了。”
裴緒點頭道:“這點我也已想到,但聖上為何...”他本想說鄭帝為何仍不立儲,但這事在當下的鄭國已成了禁忌,是以話到口邊卻又收住。
陳封也知道他話中之意,便道:“這事我等武將是想都不敢想的,也暫且不去管他,想來聖上自有打算。去年政事堂議這伐蜀主將之位時,我本是不敢與盧太尉爭統兵之權的,是聖上乾綱獨斷,將這重擔交予我。現下想來,大約也是因我年輕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