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簡單,大意就是安**已經取得初步勝利,將清軍殺退。但是韃虜根基尚在。精銳猶存,因此應該集中全力,乘勢而為。畢其功於一役!
在奏疏上面,他們建議集中江北四鎮的精銳兵力,匯合史可法在山東南直隸一帶計程車兵,全力攻擊京畿。牽制清軍。而安**則從中原北上。如果李自成在陝北獲勝,則三路大軍,一同攻擊京畿,可以一舉驅逐韃虜。
人的野心也會隨著實力的變化而變化,顧振華在獲勝之後,深知清軍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只會更加殘酷的報復。
與其被動挨打,倒不如處處開花。搶佔先機,陝北戰事膠著。中原又是安**新勝。只要明軍拿出舉國之力,全力北伐,山東一線再打起來,勢必能吸引部分清軍,到時候三線作戰,清軍左支右絀,兵力捉襟見肘,亂拳打死老師傅。
即便是不能一舉消滅清軍,也能趁機殲滅一部,打掉清軍的氣焰,最差也能緩解安**的壓力。
正是出於這種考慮,顧振華才用六百里加急,讓馬士英出兵。
一份捷報,一份奏摺,全都擺在了馬士英的面前,老馬看了半晌,才看了看阮大鋮。
“你怎麼看?”
“啟稟元輔,若是從軍事角度,我以為這是完全正確的,清軍雖強,但是兵力有限,如果三路發難,只要一路僥倖獲勝,就能扭轉局面。”
馬士英垂著眼皮,忍不住說道:“說說別的方面吧?”
“是。”阮大鋮皺著眉頭,“這事情有兩大難題,第一李自成是殺害先帝的兇手,如今聖上是先帝的兒子,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尋常人家尚且如此,何況皇家?薊國公雖然出於公心,但是私自同李自成合作,已然有些不妥。如今我們全力出兵,知道的是恢復中原,不知道的還說我們是幫著殺害君父的仇人,好說不好聽啊!”
馬士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又看了看眼前的捷報。
“還有別的嗎?”
阮大鋮微微看了一眼馬士英,只見他眉頭緊鎖,擰成了一個疙瘩,咬了咬牙,壓低了聲音說道:“元輔,自古以來,武夫秉政,從來都是亂國之相。雖然薊國公忠勇,但是惡例不能開,不能讓武夫執政啊!”
說到這裡,阮大鋮長嘆了一口氣:“薊國公自從出道以來,連戰連捷,功勞赫赫,不論是文武都是第一流的,但是細細觀察他的作風,往往是膽大包天,開萬世之先,祖制早就拋在了一邊,雖有功,但是未嘗不是隱患。當年宋太祖黃袍加身,多半也是情非得已……”
阮大鋮還要說下去,馬士英一擺手,“不要多說了,我去找監國商量,今天咱們的話,不要走漏一個字。顧振華什麼脾氣,你我都清楚。”
話不用多說,阮大鋮急忙點頭,默默退了下去……
安**大勝,民間沸騰,但是朝堂卻是死一般的安靜,只有幾個底層的給事中上奏,請求封賞安**,結果奏摺一概留中不發。
相比南京的詭譎,北京又是另一番景象。自從清軍入關之後,不只是推行剃髮易服這麼簡單,他們還大肆的圈佔土地,只要看哪裡好,就搶哪裡。
以京城為例兩黃旗住在北城,兩白旗住在東城,兩紅旗住在西城,兩藍旗住在崇文門和宣武門以裡,這叫京城八旗。原來的住戶全都被無情的趕走,有的甚至變成了奴隸。
這些滿洲權貴從窮鄉僻壤,一下子到了京師繁華之地,就算是多爾袞拼命的約束,但是一股享樂奢靡的風氣也不可抑制的擴散開。
那些投降的官僚士紳也拼命的孝敬新主子,各種新奇的玩意也在八旗之中流行,雖然只是一個開始,但是星羅燎原,已經有了不可抑制的態勢。
不少滿清的子弟一有空閒,就在接到上亂逛,看到什麼好拿什麼,看到哪有趣就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