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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車裡面又傳出楊七微弱的聲音道:“高先生,邢賓受傷了。”
“那就拖他出來,”邊說中的我,用腳猛踢車窗上還有沒敲碎的玻璃。這種已碎鋼化玻璃,雖然不會對人的生命產生威脅,但這些車窗上的碎玻璃,足可以輕而易舉劃破衣服劃破肉皮。
沙漠中氣候乾燥異常,看不出死了多久了,只剩下一副白骨,被風吹進來的黃沙埋住了一小半,大部分還露在外邊,冷眼一看,還真是停嚇人的。
車裡的楊七先把昏迷不醒中邢賓的安全帶解開。自己邊退的從車窗中退出,也沒使多大力氣,就把邢賓從車中拖了出來。
“抓緊繩子快上車,快上車……”我說話間,沙溝迎面的大沙暴已經來了,狂風怒嚎,颳得天搖地動。風沙中,我扶了起來邢賓,楊七搞懂了我的意思,踉踉蹌蹌地的去開我們的汗馬車門。
“快開車,”上了車的我,讓澤塔?瓊斯巫師趕緊將車起步。這要是有什麼物體撞擊到我們的車輪下,死亡將會又一次降臨頭上。
車子重新起步。也就是這汗馬車吧,若換成其它車輛,會怎麼樣,我就不敢想象了。我們的車子剛剛起步,楊七那輛車子突然間又像後滑去。從車子晃動的燈光判定,那輛車體應該是在沙漠中翻跟頭。一眨眼的工夫,光線不見了。
車子在起伏的沙丘中,頂風不停地向前衝去。抹了一把冷汗的楊七,驚恐萬狀道:“謝謝高先生,謝謝澤塔?瓊斯巫師。”
看著他那哭喪的臉,澤塔?瓊斯巫師心中就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舒爽。彷彿真有一種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感覺。輕咳了兩聲的她,好整以暇的看著楊七,略微有些自得道:“都是兄弟,不用謝了。”
謝山車中的,在風沙中狂飆著。雖然前後所有的燈,與另一輛汗馬車一樣,所有的燈光都是全開啟的。車中的肖鷹,除了偶然能看到僅是另一輛汗馬車外,其它兩輛汗馬車的燈光,其中就有我們這一輛。最終肖鷹還是坐立不安的開啟對講機,急呼著我們道:“進寶,進寶,你們在哪裡?你們在哪裡?”
“我應該在你們的後面,只是看不到你們的車輛,”我回答了他一句。
我的回答並沒有令謝山車中的肖鷹放心,而是呼吸更加急促了起來,心臟揣揣不安之餘,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道:“知道楊七他們的怎麼樣了嗎?”
我看了看車廂中的楊七倆人,才將眼神放到了澤塔?瓊斯巫師身上道:“我已經從楊七他們的車中,救出了他們倆。楊七沒事,邢賓受了點傷。只是那車古董……”
“算了,那車古董的事在說,”肖鷹嘆出一口氣。略一思索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命令道:“你們趕緊開過來,我們暫時放慢迅度。”
沒有人覺得在覺得沙塵暴中行駛,與在暴風驟雨的行駛,概念相同。我吸了口氣正想下去,見旁邊的楊七驚得呆了,邢賓此時醒了過來。楊七有些激動道:“邢賓,邢賓……”
“七哥,”微微睜開眼睛的邢賓,或許只能看到楊七,不敢自通道:“七哥,這是哪裡,咱們沒死嗎?”
“邢賓,咱們沒死,”然而此時的楊七卻是絲毫不那麼在意,這麼多年下來,風裡來雨裡去的他,什麼場面沒有見識過?擠眼對邢賓輕笑道:“沒事了。是高先生和澤塔?瓊斯巫師他們救了我們倆。”
“閉嘴,”其實最不喜歡別人在危難之中,在去說那些意想不到的事情。點上了一支菸,回過頭去的我,迅即釋然笑道:“什麼也別說了,沒事就好……”
傍晚時分,沙塵暴停了下來。我們在一個背風的沙凹間安營紮寨,眾人在沙丘上砌了一道防沙牆,隨後在沙丘背風的一面,點了火取暖。這一天走得十分辛苦,主要還是因為沙塵暴。雖然此時風不大,但依舊是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