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鷹神色中有些猶豫有些無奈。見我直意要去,便鬆了一口氣,改口道:“那就過去看看也好,一晚上鬧得我們雞犬不寧的。謝山你帶上個兄弟,也一起去,一定要保護好高先生的安全。”
“是,老大,”謝山是臉上的肌肉,卻扭成了一團。回頭對邢賓冷漠道:“邢賓跟我走,其他人在這守護營地。”
肖鷹點上了一支菸。敲了敲腦袋有些納悶。將隨身一支上了槍膛的手槍遞給我,深吸了一口氣,重重得呼了出來道:“進寶,小心點!”
“我知道,”我心中輕嘆了一聲,這肖鷹的的確確對自己夠交情。若是哪天自己真的偷偷地不辭而別的溜走了,對他肖鷹一定會是不小的打擊。怎麼脫離他們,這個問題一定要慎重,有愧於良心之事,應儘可能的少做。
月過中天,南北走向的沙谷中更是黑得深手不見五指,我們深一腳淺一腳的前進,越是往前走,心中越是忐忑不安。那個物體雖然已經不見,相信他不會離我們太遠,或許就在79式狙擊步槍的射程之內。
下了沙坡,由於跑得極快,一心只想著快點跑過去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此時我卻是滿頭大汗,顯然異常的疲憊。停下來的謝山衝我微微的笑了笑,並示意我禁聲,不要說話。
那邊邢賓也追了出來,他瘋狂的四處搜尋著,心裡頓時納悶了。謝山向我們指示著,我在中,邢賓在左,他在右,間隔十米的樣子,搜尋著向前走去。
又翻過一處小沙丘,此時依舊不見怪物的影子。越是安靜心中越是沒底,那怪物突然失蹤,而且失蹤得如此徹底,我感到冥冥中似乎有種神秘的力量,絕非人力所能對抗,看著周圍心中不安的我,猜測著也許那股可怕而又神秘的力量正在接近我們,可我們甚至不知道它在什麼方向,我反覆在問自己該怎麼辦?或戰或逃?想來想去,眼下也唯有靜觀其變了。
這處沙丘不是很寬,二十米的樣子,下面就是一處大沙坡。給我的感覺這個大沙坡很深。倒底有多深,一時間也沒仔細地想。
荒山野林還有這種荒無人煙中的動物都有靈性,要比人的直覺靈敏許多,它們一定是感到附近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而這些東西是人感覺不到的。可是奇怪了!雙眼尋遍了前前後後,我們楞是連個鬼影也沒看見。
跑了?我腦海中翻翻滾滾的思緒。心中越是有事,越是覺得四周一片空寂。沙丘上的小風一過,象是被打入幽冥的怨魂在慟哭抽泣,斷斷續續地飄蕩在空中,徘徊不散。但我明明可以感覺到,絕不是風聲作怪,天空中在傳遞著一種不詳的訊號。
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猛然間一個可怕的想法在腦中浮起,難道……頓時,我的頭暈得更厲害了,要是真的是那樣可就難辦了!
又往前走幾步,忽然聞到風中一股血腥的臭味,眾人禁不住開始起了疑心。謝山見我要說話,連忙衝我擺手,又指了指前面,示意前面有事。
三人悄悄潛了過去,著手準備獵殺這個傢伙。深呼一口氣的我,囑咐著自己遇事千萬別慌,下手的時候一定不能手軟,十發子彈得照死了整,萬一勢頭不對轉身就逃。
猛然間一個黑糊糊的物體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走在前面的謝山定睛一看,差點沒嚇個半死,那居然是半具屍體!屍體它張著烏黑的大嘴,雙手扭曲的似乎在抓什麼東西,下半身已經消失不見。它的表情痛苦,肋骨根根都橫在外面,暗暗的泛著黃光。一支槍管在屍體的脖子下支出,就憑這支槍管,也能斷定是猴子的屍體。
是猴子的屍體。謝山能感覺到乾屍體一直在很委瑣的看著他,就這樣一直看著他,看著他……終於,恐懼變換成了一聲尖叫,聲音在空中久久的迴盪著,好似千軍萬馬般迴響在耳邊,片刻之後又是死一般的寧靜。謝山的腦袋頓時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