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球一樣的太陽懸掛在半空,無處可躲避高溫的我,正準備琢磨著上車怎麼樣睡覺,一抬頭忽見半開的車窗下,是那夢麗脫得差不多,基本上沒有什麼掩飾的身體。這女人啊,就是麻煩。這不存心陷我不意嗎?先不說啥時能醒的楊大京吧,就是那羅圓圓看到這一幕,也免不了產生疑心說不定還得損上我幾句。
夢麗穿的那麼少,我又不好意思上車,怕那羅圓圓看到,真是讓人頭疼的事。沙地上,即便是穿著軍用皮鞋,在這沙漠踩久了,也不是個知味。四周的確無處可去,僅有這麼一處車遮陽光的地方,也不是久留之地。東張西望的我,忽然間看見車頂上鐵皮軍用水桶,忙上去取下三支,放於這處車遮陽光的地方一字排開。冰涼冰涼的鐵皮軍用水桶,直沁入心脾,剛才在沙漠中被毒太陽曬的火氣頓時消失,心裡說不出的舒服受用。
沙漠在熱,也無法將遮陽下軍用水桶中的水,弄成太陽直曬的沙子一樣熱。坐在軍用水桶,還真不錯,水桶中的水,雖然也是熱乎乎的,但在熱也熱不過地面幾十度的沙子。看樣子我的腦子並不笨,有這樣的隔熱方式,相信也只有我高進寶才想得出來。
車子裡的楊大京,或許是他受毒最深,出現了急於喝水的舉動。他拼命地喝水,拼命地撒尿、出汗。有的人因為水喝多了,雙腳開始浮腫,渾身變得又粗又壯。這才多長時間,面板下水汪汪的,似乎都變成了熟透的柿子。
下午四點過,昏迷中的楊大京,因病毒又引為高燒。李洪害怕了,忙把我們都叫了過去。此時只見昏迷中的楊大京,面孔一會兒變得赤紅,又一會兒變得蒼白如紙,在楊大京臉色的變化中,我們眾人的心情一直沉重著。忽然間一陣清醒過來的楊大京,握著李洪的手說:“我不會有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還沒等我們中有人回答,楊大京在次昏迷過去。羅圓圓艱難地嚥了口唾液,遂露一臉悲哀沉痛的表情,悲憤莫名道:“看樣子是毒氣攻心了,得想個辦法。”
“趕緊往回開,去找醫院,要不然就……”一旁走過來的夢麗,已是雙腿已經軟得毫無著力之處,全身緊靠在車門上。
我微微一愕,好整以暇的看著夢麗,想到了她和楊大京從認識到衝突,以至於生了這麼一系列的事情,直到今日。都是那該死的探險尋寶造成的。楊大京因財心變了,夢麗因人變成了另外一人。人心隔肚皮,誰知她是真急?還是說說罷了,那麼遠的沙地之路,豈能是說開回去,就能開回去的事。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卻是讓李洪有些拿捏不定。臉色似乎有些不好看道:“來不及了,至少需要兩天多的路程。”
“那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挺著吧?”羅圓圓的眼珠子也快瞪了出來,越想越是有這種可能性。整張臉漲成了豬肝色道:“李洪,你當過特種兵嗎?應該經歷的比我們多,你想想辦法!”
現場的氣氛,驟然變得極為詭異。被羅圓圓這麼一抬舉,臉上一片苦笑道:“食物中毒的事,不是沒遇到過。只是……只是每一次,都有專業的軍醫前來救治。”
羅圓圓聽得臉色微微一變,忽而感到心中有些酸酸的。神色古怪的看向李洪,皺眉道:“就沒別的主意了?”羅圓圓心中竟然蔓延起一股她自己也鬧不明白的酸楚,直感覺到眼淚即將控制不住的掉落下來。
“小時候我聽老人說過,有人喝尿治病。還是很奇效的。好像尿液能解毒!”我抽著煙,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說出了這一段。這叫什麼辦法?見眾人驚訝的眼神看著我,歉然向眾人一笑解釋道:“只是聽說,因為人喝了尿會吐,能把體內有毒的物質吐出去。”
一時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