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我讓呂邪將選好的宅子地契送到你那裡。”
“多謝殿下!”王芷當下行了個大禮,眼圈有些發紅。
“去吧。”王弋擺了擺手,眼角閃過一抹哀傷。
孩子已經成了王芷的心病,他不覺得這次能夠有效果。
兩人離去之後,王弋沉思片刻說道:“文若,我準備派人和劉景升談談,你覺得如何?”
荀彧其實不太想談論劉表的事,畢竟王弋和劉表沾著親戚,有些話涉及到王弋家事不太好說。
但王弋既然問了,他也不好不答,便說道:“殿下,劉景升雖有進取之心,卻無進取之才,守成有餘卻難以成大事。”
“文若有什麼話直說就好。”王弋看穿了荀彧的想法,笑道,“劉俚又不在這裡,就算在這裡也無妨。”
“殿下,臣以為不是劉景升能力不足,而是他麾下人心各異。劉景升能夠憑藉自己的威望壓服荊州文武,卻難以輕動,除非傾巢而出。
可現在曹孟德芯得益州,氣勢如虹;袁顯思佔據徐揚,虎視眈眈。想必沒有足夠的利益他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而且劉景升是漢室宗親,又是黨人名宿,見過無數大場面,尋常利益恐怕很難打動他。”荀彧不太看好王弋的想法。
王弋一時間內心有些煩躁,他真是受夠了漢末這種親戚大亂斗的局面,認真算起來,他和諸葛亮都能扯上關係,甚至連蒯氏都和他有親戚。
摻雜了親戚關係的買賣最難做,給的少了,人家應下便欠了人情;給的多了,人家應下還不一定記得好。
最要命的是,若是碰到不要臉的,給的再多,人家還是覺得你欠了人情,麻煩得要死。
劉表還是吃過見過的,王弋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好點子。
“殿下,或許……也不是不行。”荀彧也在思考,他靈機一動,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殿下,呂布可不止有一塊地盤……”
“豫州?”王弋一愣,喜上眉梢。
豫州可是個好地方,倒不是說多麼富庶,而是太沒用,至少對於王弋來說,佔據豫州的意義不大。
“文若的意思是我們打下豫州,然後送給劉表?”王弋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可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反問道,“只是袁譚是呂布的女婿,若我等攻打豫州,他會不會從徐州出兵救援?”
“殿下,臣斷定他不會救援。”荀彧非常有信心,解釋道,“臣的意思不是將豫州送給劉景升,而是將汝南郡送給劉景升,至於沛國嘛……殿下可以送給袁顯思啊。
劉景升的野心不小,若有機會佔據江北土地,他定然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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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又是袁家祖地,想必袁顯思做夢都想收回來。
如此一來,兩人在豫州必有一戰,殿下無憂矣。”
“妙計,就這麼辦!”王弋定下計策後追問,“文若,若我還想給曹孟德找些事情做呢?”
“殿下,子初不是說長安糧草不多嗎?您只要給長安送些糧草,想必曹孟德就會坐立不安了。”
“五萬石糧草,以進獻的名義送過去,排場大一些……”
“五萬石足矣。”
君臣幾人終於面露笑容,然而他們一笑,別人可就要哭了。
王弋蟄伏多年經營的戰時體系終見成效。
兩個月後,秋收剛剛結束,王弋便任命陳震為使者,從右軍中抽調了兩千精銳由張合統帥,押送五萬石新糧打著進獻給劉辯的名義去往長安。
路途雖然有些遠,好在河內郡在王弋手裡,呂布就算是想阻攔也攔不住。
走走停停一個月,隊伍終於到達了長安城前,陳震招來張合商量:“張將軍,下官覺得……”
“別別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