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沒錢了,想要請陳瑀一頓濁酒,他都需要賣兵器才行。
“好!我在交州也沒什麼友人,既然邢兄弟想要請酒,那我絕不負了邢兄弟的美意。”陳瑀立即答應了下來。
可是讓邢道榮萬萬沒想到的是,陳瑀居然將他領到了交趾最奢華的食肆,點了一桌最貴的吃食和酒水。
眼前一道道菜餚不要說兩個人,就單單邢道榮桌子上的那些他最多也就能付得起一小半。邢道榮見狀苦笑,看來這次只能吃個俏食了。好在自己身體算是強壯,挨頓打也沒什麼。
宴席上陳瑀高談闊論,天南海北、禮儀道德無所不談。邢道榮大多也聽不明白,只是為了不掃陳瑀的興致,大多時候都是點頭附和著。
“咦?邢兄弟為何如此牛飲?”陳瑀似乎發現了邢道榮不對勁,疑惑的勸戒:“要知酒水傷身,邢兄弟還是適量為好。”
“唉……”邢道榮長嘆一聲,他也是有些喝多了,便放開說道:“陳先生有所不知,在下憤懣啊!有道是窮文富武,咱也不說學文的都是窮人,可窮人一定很難習武。我也是練武多年學的一身本事,可是……可是……沒出施展啊!刺史不看重我,讓我帶著一群廢物兵,你說我哪有出路啊!況且七尺男兒身上半個銅子都無有,說出去徒增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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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陳瑀聽到這話果然哈哈大笑。
邢道榮也不惱,拿起酒罈一口乾掉,愣在那裡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陳瑀見時機差不多了,便說道:“邢兄弟,我這裡有一條出路,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陳先生莫要玩笑了。”邢道榮反應過來擺擺手說:“你自身都難有安身之地,哪還顧得上我?”
“此言差矣。邢兄弟,我只是在士刺史這裡沒有出路罷了。邢兄弟可知我的官職?我乃當朝尚書,我的背後乃是陛下!”
“這……哪個陛下?”
“邢兄弟慎言!還能是哪個陛下,天下只有一個陛下。”
“陳先生真有門路?”邢道榮頓時來了興致,此處不留爺,他就要自己去找留爺處了。
“哼哼……”陳瑀冷笑道:“我就是門路。邢兄弟,區區一個邊州校尉算的了什麼?無權無實的。要做便做那朝中的校尉,有兵有權,天下任你馳騁!看看,士刺史的好手段,被區區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打得抱頭鼠竄,連給自己兒子報仇都不敢,還做什麼刺史?我恨不得就地罷免他!”
“這……陳先生這麼說不好吧。”邢道榮還算有點腦子,趕緊示意陳瑀不要說了。
陳瑀卻沒有停,繼續埋怨:“要不是他手中有兵,我現在就會罷免他,我又不是沒有這個權力。身居邊州卻不思救國,屯兵割據想要幹什麼?造反嗎?”
“這……這……”邢道榮已經被陳瑀的話震驚到慌張了,根本不知該說些什麼。
陳瑀見狀決定再下一劑猛藥:“唉……不提他了,提起來就晦氣,還是說說邢兄弟吧。邢兄弟若是願意跟我回去,一個校尉是跑不了的。可惜邢兄弟沒有什麼功勞,單單靠護衛我肯定不行。若是邢兄弟能有些功勞,我定為邢兄弟博一個能領兵的雜號將軍。”
邢道榮哪裡知道現在的雜號將軍已經不是大漢那時候了,早就不值錢了,他聽到這話雙眼都在冒光。
將軍啊!要知道大漢的雜號將軍很多都是一州的最高軍事長官,是可以和刺史平起平坐的封疆大吏!
在酒精的作用下邢道榮的慾望逐漸戰勝了理智,既然士燮不重用他,那他也沒必要為士燮著想。
邢道榮越想越是這麼回事,慢慢的,一個邪惡的計劃出現在他腦海中。
邢道榮忽然壓低聲音說道:“陳先生……不,陳尚書!若我能為你除掉那士燮,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