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不遠處,就這燭光做針線。
又一個時辰後。
沈安溪抵不住睏乏,先睡了。
安容也躺下了。
今兒是海棠值夜,因為多了個沈安溪。所以海棠拉了芍藥一起伺候在屋子裡。
夜,靜靜的。
屋子裡有兩個人睡不著。
安容是下午睡了兩個時辰,不困。
芍藥是心裡跟貓撓似地,暗衛大哥辦事也太不麻利了吧。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沒有訊息傳來呢。
她等不及要睡了啊。
芍藥從被子坐起來,拍了拍臉,又縮回被子裡了。
很快,綿長的呼吸就傳了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容半睡半醒間。覺得有吱嘎聲傳來。
腳步悄悄的,動靜很輕,卻也將她吵醒了。
安容心跳的有些快,她怕來人是荀止。
而且睡在外面的那個人是沈安溪啊!
安容甚少起夜,可是沈安溪每天夜裡都會起來,所以她睡在外面。
安容傾注耳朵,發現進來的不止一個人。
她就開始害怕了。
來人有些大膽,點暈了芍藥和海棠後,竟然把屋子裡的燈燭點著了。
安容想哭,不是說有暗衛守著她嗎,怎麼賊人進來了,暗衛都不抓人啊。
安容抱怨夜色太晚,暗衛肯定是睡著了。
話說,這會兒暗衛也愁呢,這要來的是別人倒也罷了,直接撂倒,哪兒涼快丟哪裡。
可是來人是靖北侯世子啊,也是國公爺的寶貝外孫兒啊。
而且他要是對靖北侯世子出手,那絕對是要驚動整個侯府的。
更重要的是,沒準兒這就是他所期盼的,四姑娘的香閨被闖,清譽有損,不就順理成章的嫁給他了?
暗衛糾結再三,還是決定先觀望再做決定。
趴在屋頂上,暗衛將屋子裡的情形瞧的還算清楚。
可是暗衛的臉色有點古怪。
嘴角在抽。
有一種很無語的感覺。
不當暗衛無語了,安容自己也無語了。
她縮在被子裡,瞧見連軒哪了雞毛惱睡得正熟的沈安溪。
安溪身子側著,又遮住了半張臉,連軒把她當成是安容了。
那雞毛撓的沈安溪直皺眉頭,幾次伸手拍那雞毛。
連軒皺著眉頭,“這睡的也太熟了吧,扛出去賣了都不知道。”
他嘴上說著,手裡的雞毛唰唰的撓著。
越來越癢,沈安溪眉頭更皺,最後一翻身,嘴裡嘟嚷道,“綠柳。”
一翻身,連軒就瞧見了沈安溪的臉。
一驚之下,手裡的雞毛悄無聲息的落下。
剛巧落到沈安溪的鼻子上,她呼吸了兩回後,打了個噴嚏。
連軒大驚,轉頭喊望風的卜達。
卜達跑過來,問,“爺,四姑娘還沒喊醒啊?”
連軒一巴掌扇他腦門上。氣道,“玲瓏苑換人住了,你怎麼不告訴我?!”
卜達不解,“沒有啊。沒聽說玲瓏苑換人住了啊。”
連軒也不解呢,上回來,她還是住的玲瓏閣啊,這麼快換地方住做什麼?
床上又有動靜傳來,許是雞毛躥進了沈安溪的鼻中。她噴嚏不斷,偏喊不來綠柳,她就自己起來了。
坐在床榻上,繼續喊綠柳。
安容睡在一旁,已經笑瘋了。
她知道靖北侯世子不是壞人,瞧不見她,自然就會走了,不然大半夜的說起娶她,或者是禍害,她還真怕他夜裡睡不著來教她怎麼禍害人呢。所以忍著不說話。
可是很快,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