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變得詭異,道:“論偏僻,就數蘭澤山房和雪香廬了。”
泠然聽這兩個名字都很文雅,心想也不見得是什麼壞去處,就盯著李嫂子看她願不願意。
李嫂子衝著那婆子會意地一笑,道:“雪香廬是襄王府的地界,沒有孫夫人的首肯,我哪敢插手那邊的事?好了,算你走運,就去蘭澤山房吧。”
第一卷 二九 蘭澤山房
另有一個婆子道:“我正要去給於總管回事兒,順便問問這丫頭說的話是真是假。”
李嫂子點點頭,衝泠然道:“算你走運,剛好留守蘭澤山房的婆子沒了好幾天了,正巧趕上相爺大壽沒敢伸張,你就先替上吧。在那裡記得每日要將屋子前後都打掃乾淨了,每晚還要擺上蔬果祭奠一番,沒事就折點紙錢燒燒。”
“難道就我一個人?”泠然聽出了這蘭澤山房的主人已經死了,估計別的女人有忌諱,不太願意去那裡,她卻是不怕的。
“那裡早就沒主子住了,留那麼多人做什麼?”李嫂子呵斥了一聲,“你不愛幹早說,我讓她這就回了於總管去。”
“做,當然做了!”泠然求之不得,只是還要關心一下生計問題,“那裡有廚房嗎?有澡堂嗎?”
李嫂子不耐煩了:“廚房是有,吃的你可以每天下來到前頭的大廚房領。至於洗澡什麼的,隔三岔五你不會下來嗎?真的想在上面做鬼?”
邊上一個婆子突然乾咳了幾聲。
李嫂子轉過頭,指派拿雞毛撣子的婆子道:“你帶她過去吧!到製衣房拿兩套丫鬟的衣裳和牌子去。”
那婆子應了一聲,招呼泠然往外走。
“月錢多少?”泠然想到手上沒錢啥事也辦不成,又回頭問。
李嫂子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大聲回答:“在這裡有吃有穿要什麼月錢?”說完憤憤地又丟下一句,“月錢也不是我說了算,等哪日紅綃公子得空理事,回了他再作定奪。”
“你直接說你沒資格定月錢不就是了?害我還以為沒錢拿。”泠然在心裡嘀咕了一句,緊追上那精瘦的婆子去了。
走進了園子,那婆子停下腳步上上下下打量了泠然一番,道:“去蘭澤山房別的不要緊,最緊要將自己拾掇乾淨,我是好心提醒你,別落了陰婆子的下場。”
泠然走到她的身邊,一副討好的表情,笑嘻嘻道:“媽媽真是好心人啊!蘭澤山房以前是誰住的?陰婆子又怎麼回事啊?”
那婆子好似不受馬屁,斜斜看了泠然一眼,只道:“你上去自然就知道了。”
她們經過了幾重院落,一路上遇到的男女們都穿著統一的服色,女的裡頭是紫色襯裙,外面一件白邊的黑馬褂,男的一律白色衣領黑色及膝的袍子,底下穿的是夏履,看見這婆子都會恭敬地喊一聲“古媽媽。”看來她職位還不低。
再次走過昨日表演的那個大湖邊,泠然又想起那個神秘男子,忍不住了,“古媽媽可知道昨天晚上給相爺表演萬壽無疆的那個人是誰麼?”
古媽媽乜斜了她一眼,神情似乎相當不悅,道:“你是在炫耀你參加了相爺昨晚的壽宴是不是?我沒福氣去看,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誰?”
泠然忙道:“古媽媽莫怪,你看我不是剛來麼,什麼都不懂,給你陪不是拉。”心裡卻想:還以為你挺有身份呢,原來連參加壽宴的資格都沒,切!
好不容易走到湖畔一個四合小院,泠然抬頭一看,上書“一剪春秋”四字,門是綠漆的,這時半扇開著,半扇合著,陸續有人進出。
泠然跟隨古媽媽走了進去,發現裡頭還有個小天井,種了一兩株叫不上名來的樹,還有一些盆栽,三面是屋子,窗戶全都大開,裡面有許多人在忙碌。
屋裡頭放置了許多大臺子,有兩三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