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所住的大屋子。
不久,徐媽媽就引著一個精瘦漢子來了,一進屋就嚷嚷起來:“彭將軍真是個菩薩心腸,聽說有人受傷,馬上就讓我請了麻大夫一起過來,快讓他瞧瞧。”
泠然傷在屁股上,怎麼肯讓一個猥瑣的中年漢子看,連連搖手:“不用看不用看,讓姐妹們自己來,有藥膏擦一擦就沒事了。”
碧晴橫身擋在泠然前面,沅兒附耳到徐媽媽身邊說明了情況,徐媽媽這才白了泠然一眼,堆著笑只說是劃傷,讓大夫留下藥,務必要消除傷痕。
那大夫堅持說不看傷口不能保證消除疤痕,幾個女人和他鬥爭了半天,泠然幾乎暴走,他才無奈地搖了搖頭,留下了清洗傷口的藥水和外用的藥膏等物,怏怏地跟著徐媽媽走了。
分明是個好色**!泠然腹誹著。
在沅兒的侍弄下包紮停當,疼痛感也不再那麼強烈,泠然趴在床上回頭咧開嘴:“沅兒的手好巧,以後要是都有你在身邊就好了。”
沅兒故意板起臉:“你還笑得出來啊!剛才都被你嚇死了。”
泠然笑笑不做聲,心中開始暗暗盤算以後的出路。
做別人府上的歌姬顯然沒有什麼好前途,照她看,那個彭將軍花了這麼多錢買下她們來,還要加以訓練,必然是有比尋常歌姬更大的用途。想起酒樓上那個畫仙說過要送給什麼劉大人的話,不由問道:“你們知道這個彭將軍是什麼人嗎?他的恩師劉大人又是誰呢?總不會就是那個西廠廠公吧?”她前世看多了歪書,腦中黃色思想氾濫,已經想起了太監和宮女“對食”等噁心的事,心裡涼颼颼的開始發毛。
碧晴搖搖頭:“我只知道有個彭倫是名將,具體哪些功績,卻是說不上來,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更不知道他的恩師是誰了。”
沅兒道:“我有個族兄就在彭家軍效命,去年剛好回家探親說起過他。據我這位族兄所說,彭家軍的主帥彭倫多謀善斷,治軍嚴謹,是個難得的英雄,至於他的恩師,沒聽族兄說過,我也不清楚。”
“彭家軍?”泠然愕然,她這個號稱“精通曆史”的半吊子只知道戚家軍、岳家軍、楊家將什麼的,不過她轉念一想,不論怎麼樣,既然能被稱作什麼什麼家軍的,必然是一支聲望不錯的軍隊。
碧晴興奮地道:“我們傍晚時分看見的應該就是他吧?如果是的話就好了,他那麼高大英俊,又那麼年輕……不論在這裡做什麼,總比,總比賣到老頭手上強。”
“沒準他就將我們送給老頭呢!”泠然望著犯花痴的碧晴,毫不留情地澆滅她的美好憧憬,問沅兒:“你知道他的具體事蹟麼?說來聽聽!”
“聽說彭將軍是因鎮守南疆而成名。他剛到那裡的時候,六洞等‘苗蠻’經常侵犯熟苗田土,既不交田賦,又不供驛馬糟糧,有時還肆意抓人,索取賄賂,邊疆一片混亂。他到任後,舉兵平了苗亂,令諸寨樹牌為界,凡輕易越界者,輕的割掉耳鼻,重的格殺無論,致使生苗懾服,不敢再犯,熟苗得到安撫,能安居樂業,所以百姓們都稱他帶領的軍隊為彭家軍。至於他後來屯軍四處構築堡壘等事,更是不勝列舉,朝廷對他很是嘉許,去歲剛晉封為前軍都督僉事。”
泠然點點頭,也不知道前軍都督僉事是多大的官,心想既然叫將軍,官職必定是很大了,這傢伙年紀輕輕就當了大官,必然也是拍楚相馬屁的一員,“你這位族兄肯定很佩服這位彭倫將軍,只是不知道買下我們的彭將軍是否就是你說的彭家軍主帥呢。”
沅兒道:“必然是的,徐媽媽不是說彭將軍是永定衛指揮使嗎?那就沒錯了。”
碧晴忽然搖頭晃腦地道:“那個西廠劉公公,我倒是知道的。”
“哦?”泠然不禁佩服起碧晴的跳躍性思維來,她們正熱議著彭倫,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