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言若停下了哭泣,張媽趕緊乘著這個時候將事情給言若說了一下。
聽見張媽說沈序言現在在樓下喝醉了發瘋,言若被嚇了一跳。
她認識沈序言這麼久,從來沒有見到過沈序言會讓自己喝醉。
因為沈序言曾經說過,酒精是種會麻痺人類大腦的東西,而他喜歡什麼事情都清清楚楚,所以絕對不會讓自己處於這種不清醒的狀態。
但是張媽卻說此刻沈序言喝醉了在發瘋。
這種轉變怎麼能讓言若不心驚。
“張媽他在哪裡?還在樓下嗎?我下去看看……啊!”
擔心沈序言的言若,慌亂地就想要去樓下,但是卻因為腳底的傷口反而疼得沒法走動。
之前還不覺得有這麼嚴重,此刻越急反而越痛,讓言若更加的心煩氣躁起來。
“小若你別動了,你們兩個真是……”
張媽看著言若這個樣子,也是不知道怎麼說得好,就想轉身離開,想著先給言若拿醫藥箱來上藥再說。
等著張媽急急忙忙給言若處理好傷口後,言若就迫不及待地往客廳跑,順便讓張媽回房休息,她來照顧沈序言。
此刻的沈序言,醉得一塌糊塗,地上沙發上四處都是酒液,那酒味弄得化不開,言若才剛剛下來,就覺得自己有些頭暈。
心驚地看著沈序言身周的空瓶子,驚訝於他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序言,序言你怎麼樣了?別在這裡睡,跟我回樓上去好不好?”
言若一邊拍打著醉倒在沙發上的沈序言,擔心著他這麼睡在客廳會著涼,一邊小心地將他衣服脫掉,上面沾染的酒液凝固後讓沈序言很是不舒服。
“……你誰?”
被言若迷迷糊糊弄醒過來的沈序言,下意識地就想將手裡的酒往嘴裡倒,可是酒瓶裡面的酒不是被他喝掉了,就是醉倒在沙發上的時候都灑了出來,眼看著沒有酒,沈序言煩躁地將瓶子往地上一扔,撥開了言若的手。
“序言……是我啊,我是言若。”
知道現在的沈序言被酒精麻痺著神經,言若也沒有跟他太過計較,將他扶著坐起來,把那些空瓶子都移開。
“言若?言若……你在胡說什麼?言若根本就不會在這裡,她早就跟別人走了。”
收拾著空瓶子的言若,聽見沈序言的回答,轉頭去看,沈序言疲憊地靠在沙發上,頭往後仰,雙眼微微緊閉,臉上卻是說不出的落寞。
“……她早就已經走了……走得我根本找不到她……”
那一瞬間,言若似乎以為自己回到了三年前,她離開後的那段時間,那段她沒有陪著沈序言的日子裡。
她以為沈序言不會把她看得這麼重,總以為只要過一段時間後沈序言就會徹底忘記她。
可是言若卻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男人也會想此刻一般,醉得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在做什麼,只記得她已經離開了他。
一種深深的窒息的疼痛讓言若的心難受起來。
“序言,我沒有走,我現在就在這裡……你乖乖地別動,我去給你拿條熱毛巾。”
伸手撫摸著眼前男人的臉龐,那輪廓言若是如此的熟悉,可是上面的悲傷卻不是她所熟悉的。
等著言若一瘸一拐地拿來了熱毛巾,為沈序言擦洗著臉,沈序言已經安安靜靜地睡了過去。
言若就這麼看著安靜睡過去的沈序言。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沈序言的酒品這麼的好,真的喝醉了,也就鬧一鬧便安靜睡過去,並不難照顧。
可是從來沒有讓自己醉過的沈序言,卻選擇了這種方式來讓自己安穩睡過去,什麼也不想,言若知道他的心裡面也很難受。
將沈序言擦洗乾淨,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