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靈!你別啊!別做傻事!”
土撥鼠衝我著急大喊,卻在下一秒被老白按住了頭,動彈不得。
“少在這胡言亂語!你這隻該死的老鼠!”
老白咆哮大叫,吼聲大得驚動四方,在房間內都能感受到樓下的騷亂。
我從未見老白如此動怒,就連他的老臉都扭曲了,青筋暴起。
“放開它!”
土撥鼠被老白死死按住,連抬頭都做不到。
我看著老白眼裡的兇光,這跟我認識的仙風道骨的老者形象差太遠了,但是他這一舉動彷彿在告訴我,這就是卑微,這就是實力,任何人都屈服於強者!
我太無能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勸老白放過土撥鼠。
連這一點,我都覺得我很卑微。
“放了它。”
師父平靜地開口,老白逐漸收斂了些鋒芒,讓土撥鼠艱難地站起。
“渡靈,你做任何選擇我都不干涉,只是成為冥太子的徒弟,你要慎重啊!”
土撥鼠想過來我身邊,可無奈何傷勢過重,又倒了下去。
我過去扶起它,迎面衝擊我的,是老白的臭罵。
“你瘋了?是敵是友你都分不清?”
我把土撥鼠扶好,土撥鼠有些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我瞧著它,一般大老鼠都吃東西多了,變得很是肥胖,唯有它,我看著摸著都很乾瘦。
它沒有之前指揮官的氣勢,轉而顫抖地抓住我的手指,對我說道:“他們不是好東西,你會被他們耍的!你來我們軒轅族好不好?軒轅族需要你!軒霽隱需要你!”
“找死!”
老白動怒了,白光一閃間,把土撥鼠拍去牆上,裂開了幾道縫隙,可見下手之狠。
“土撥鼠!”
小隱終於掙脫了束縛,飛快地跑過去抱起土撥鼠。
“你別去了!”
師父按住我的肩膀,眼神提醒我別過去。
可我不能!
土撥鼠傷痕累累,奄奄一息,而小隱也身受內傷,血液從七竅流出,滿臉紅血,不成人樣。
我動不得,愈是瘋狂愈是不得,我乞求地望著師父,應是師父不讓我過去,我又看了老白,老白怒火未減,應是恨我不聽他。
我好無能,我好卑微,我只能一昧求助別人,這些天好些積攢的眼淚,也一下子哭了出來。
“沒用!這點事都受不了!”
老白衝著我怒罵,奮手一揮,準備給我一巴掌。
師父一手抓住,結實地擋住了老白的力道,並反手推了回去。
老白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地看向師父。
師父鬆開我的肩膀,我趕緊跑向土撥鼠他們。
我探了探他們的氣息,還好土撥鼠還活著,小隱的傷也不礙事。
土撥鼠迷迷糊糊見我過來,伸出小爪子一把抓住我的手指,嘴巴和鼻子微弱地動了幾下,沾著血液,話也說不出了。
我撫摸著它的頭,它的小爪子仍不放開,恐怕它是不想讓我離開,想著想著,我越傷心,淚水不止。
……
冥宮浩大非凡,在冥界中處於不捍動之地。
一層層黑霧環繞宮殿,分隔尊貴與低賤,明謀與暗鬥。
暗幽的磷光,無處不在的重重鬼影,一道幽門開啟,一位華貴的婦人從容而出。
門外站著一個清秀的少年,帶著溫文儒雅之氣,恭敬地等候冥後。
“升恆?你怎來了?”
冥後一臉笑意,帶著一眾宮僕朝著升恆走來。
“恆適才忙於練功,本想給姑姑報安,但正逢姑姑小睡,恆便遲些到來,不知姑姑睡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