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麼多槐樹。
過了半小時左右,黑熊警官他們出來了。看樣子一無所獲。
藏哪兒了?
“那就不打擾你了。這是我手機號,如果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務必和我們聯絡。”黑熊警官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給了孫老師,然後招呼警察撤離。
他拉著我到了一邊,瞪起牛眼,“你確定看到那飛頭在裡面?我們進去這段期間沒東西出來吧?”
“沒有。”我很肯定。“沒找到?”
“裡面各處角落我們都找了,天花板也讓他開啟燈了,什麼都沒有。”他沒好氣的瞪我一眼,“不是你看花眼,或者睡迷糊了吧?”
這就奇怪了。那個頭是我看著進去的,能藏到哪兒呢?
這時,剛才沿河搜尋飛頭的也打電話過來說沒線索,無奈下,黑熊警察只能宣佈先收隊,等到白天再研究案情。
等他們全部上了警車,我也跟了上去,躺在了後排座椅上,然後離開了被我附體的警察的身子。他閉目不醒,旁邊的人還以為他睡著了,也沒管他。
我飛回小旅館,魂魄迴歸肉身,坐了起來。
趴在床頭的鄒寶劍一激靈,馬上跳起。
“讓你守著我身子,怎麼睡著了?”我很不滿。
他撓了撓腦袋,“對不起,對不起!對了,大哥,今晚出什麼事了?我12點多的時候聽到有警車開過去,後來警察還來這兒查房,怎麼了?”
“我現在沒空給你解釋,明天估計你就知道了。先說好,不是我乾的。”我躺在床上,“你出去吧,我睡會兒。”我家現在被警察監控,我不能回去,而我也沒身份證,只能睡鄒寶劍開的這個房了。
他現在也回不去宿舍,只得也在這房間打了個地鋪睡下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大早,我起床吃了早餐,讓鄒寶劍回去上課,我自己則單槍匹馬的去圖書館,準備一探究竟。
在去圖書館的路上,到處都是交頭接耳咬舌頭的人,談話的內容出奇一致,都是昨晚那起兇殺案。其中被濃墨重彩渲染的,自然是飛頭了。
謠言不知道已經變了幾個版本,反正我聽到的是版本是那個死了的小廚師吳天豪是個邪魔,用人肉做小炒,所以他的菜才會這麼好吃。昨晚他引發天怒,老天降雷來劈他。他的脖子被劈斷,頭掉了下來還能四處飛著咬人,咬死咬傷了十來個警察,然後飛走了。
我聽得啼笑皆非,謠言往往是這麼傳開的,五分事實,五分捏造,或者乾脆一分事實,九分捏造。
談完飛頭,順帶著有人談起了昨天在操場上那個從天而降的神秘人。那人跟吳天豪的死有沒有關係?
聽到他們把話題扯到我身上,我趕緊用衣服的帽子擋住了自己臉,急匆匆的往前走。
白天的圖書館十分祥和靜謐,進去就是櫃檯,刷卡,辦卡後才能進去。一樓是閱覽室,四面書櫃,中間有上百張桌子。二樓是電子閱覽室,三樓是古籍室。
負責一樓辦卡的是個年輕小姑娘,像是勤工儉學的。我在這兒被卡了下,因為我沒有學生卡也沒有身份證,無奈只得用了點障眼法才進來。
在一樓和二樓轉了圈,沒有發現我要找的人,我徑直上了三樓。
相比一樓和二樓的高人氣,三樓真是所謂的掉根針都能聽到。這裡的陳設也很古樸,不像下面兩層樓那麼有現代氣息。
古籍室門口同樣是個櫃檯,看樣子這兒的保安措施更嚴格些,還得刷專門的卡才能進。
就在我打量的時候,身後傳來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小夥子,這兒不能隨便進。”
我轉身,孫老師捧著個80年代那種搪瓷茶缸站在我面前,裡面泡著胖大海之類的藥物。
“這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