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他多聊幾句旅途的計劃。
但翟藍轉念也想,遊真那個樂隊雖然不太有名,光是一個音樂軟體的主頁也有小兩萬粉絲,經常私信遊真的肯定不止他一個。
類似追星成功的快樂還沒發酵,就突然被重新按進水池,連泡泡都是一聲悶響。
黃昏,經過雪後高原,翟藍和遊真沒聊幾句就雙雙陷入沉默。翟藍社恐,遊真可能也有點認生,再者他們除了&ldo;去哪兒&rdo;確實沒多餘的話題。
去哪兒,火車上每時每刻都在發生類似對話。
它一經發生,彷彿就開始提醒每個人,過客是不值得浪費時間的。
遊真沒多久說自己要打個電話,看起來有要緊事,轉身走開時神色匆匆。翟藍不知道他有沒有撒謊,畢竟越往高原腹地,訊號越差。誰的資訊都收不到,哪怕想看看現在朋友圈又有什麼誰發了牢騷、地球上出現的新鮮事,全成了有心無力。
天黑得晚一點,北京時間過了七點,灰濛濛的天空才有了點暗下去的預兆。
綠皮火車裡亮起了燈,成為寬廣深夜裡急匆匆的一把火。翟藍還坐在原位上,手機充滿電,他漸漸也習慣了耳畔躲不掉的嗡鳴,還能頂著這些噪音安靜聽歌。
車窗緊閉,翟藍借燈光看見外面白片飛舞。
雪山在咆哮。
洶湧的,浩瀚的,古老的呼喊。
車廂鐵皮隔絕了他聆聽遠古的機會,翟藍心不在焉地在玻璃上胡亂畫幾筆,背後幾個鋪位的人無聊得開始打牌,不時爭執著什麼。手裡的充電器還有餘溫,翟藍想還給遊真,但穿過整個車廂也沒看見那個耀眼的墨綠色腦袋。
最後還是什麼都沒吃,翟藍簡單到廁所洗漱了下,回座位爬到中鋪。
&ldo;哎,小夥子……&rdo;對床的大叔欲言又止。
翟藍攤開被子,望向他。
沒了最開始的戾氣,翟藍長相自帶無辜感,說話也輕:&ldo;您找我?&rdo;
&ldo;就是,你……&rdo;大叔思來想去,最後問,&ldo;你需要我們換床位的話就說,出門在外,要是一個人呢,遇見什麼困難也可以跟我們說‐‐都比你大,四捨五入是長輩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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