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為了佐證她的話,兩個逛店鋪的女生看中一個造型頗有年代感的中古玻璃擺件,請央金過去幫她們包起來。其中一個在等待包裝的時間又隨手撿起一串紅瑪瑙手鍊,李非木剛巧站在她旁邊,三言兩語,居然也推銷了出去。
付了錢,兩個閨蜜開開心心地離開,央金一聳肩,無奈攤開雙手:&ldo;看吧,我還得給丹增賺下學期的學費呢。&rdo;
她話說到這份兒上,遊真再多慫恿也沒有意義。
於是嘆了口氣,遊真無奈地:&ldo;好吧‐‐&rdo;
&ldo;但我覺得可以去啊,央金姐。&rdo;
居然是李非木截斷了他的妥協,遊真詫異地望向青年。
李非木正收拾著剛才給客人展示所以有點凌亂的首飾盒,頭也不抬,笑吟吟地說:&ldo;賺錢,遲早都能賺。但一起出去散散心的機會難得,丹增又挺喜歡和翟藍相處的。而且丹增來成都這麼久哪兒也沒去過‐‐除了有次去都江堰‐‐遊真哥都邀請你了,別的不說,就為了小孩的暑期作文有內容可寫,也考慮一下吧。&rdo;
字裡行間都幫著自己,遊真趕緊附和:&ldo;對啊對啊,其實我也是想在開學前帶小藍出去轉一圈……&rdo;
&ldo;小藍?&rdo;李非木突然別過頭,&ldo;你帶他?&rdo;
遊真:&ldo;……&rdo;
忘了李非木還不知道表弟被他拐跑了。
自從姑媽家那些糟心事發生後,翟藍就很少主動提起李非木一家,後來見了一次,也是尷尬大於其他。遊真不確定李非木有沒有看出什麼,他只知道翟藍似乎並沒有要主動對李非木坦白。
對面的青年比自己還小几歲,遊真卻莫名有了某種類似見家長的壓力。
他拖長聲音&ldo;啊&rdo;了一句,試探著:&ldo;小藍不是,這段時間都在&l;假日&r;給丹增補課嗎?我們就經常聊,他還在我家吃飯。一來二去的,就說起了這個事……&rdo;
&ldo;哦,這樣。&rdo;李非木不疑有他,&ldo;那挺好的,我也希望他能多交點朋友。&rdo;
&ldo;要不晚上一起去吃飯?&rdo;遊真順勢發出邀請,&ldo;在我店裡,今早剛做了撈汁小海鮮,放冰箱裡了,待會兒蔣放也要來。&rdo;
李非木一句&ldo;不用了&rdo;即將出口,聽見蔣放的名字,頓時拉響了警報,改口:&ldo;好啊,那就麻煩你了遊真哥。&rdo;
遊真說小事兒,以要回去再準備點吃的為由先告辭。
臨行前,不忘給央金使眼色以免她待會兒不小心說漏了嘴,得到藏族女人的白眼一枚。
後院最裡面的小包間向來是遊真和朋友聚餐的地方,雷打不動。傍晚時分小串燈光裝點小院,花園裡,茉莉和重瓣薔薇盛開了一整個夏天,清香已經綿密地深入了每一絲空氣。朋友圍坐其中,點上蠟燭燈,聊天喝酒,既有儀式感還特別小資。
今年天氣熱,遊真為了不破壞死黨們對每週聚會的期待,甚至斥巨資裝了一臺新空調。
冷氣充盈,隨著日落後高溫有所緩解,總算能夠入座吃飯。翟藍已經知道李非木要來,他似乎還殘留著尷尬,雖然沒反對,但也興致不太高。
遊真勸他:&ldo;討厭姑媽姑父另說,李非木總沒有得罪你吧?&rdo;
&ldo;我知道。&rdo;翟藍下午的時候回答他,&ldo;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