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靜此人,在過去十餘年來,一直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在下人們面前,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威嚴早已深入其骨髓,舉手投足間自有力量,哪裡是李代這個現代人能夠比的。
段師子如此小心謹慎的對待劉靜,只能說是應該,絕沒有不對的道理。
相互認識過後,劉靜問出了他的第一個問題,“福王殿下的身子可還好嗎?”
“不太好。”
本是最為普通的一句開場白,劉靜卻沒有想到,居然得到了這樣一個答案。
“怎麼了?殿下哪裡不妥?”
“王爺在五原與突厥人的戰鬥中,被敵人用塗抹了毒藥的冷箭射傷了腰部,至今尚未得到妥善救治。”
段師子能知道這點事情,還是從他師妹張秀雲那裡聽來的呢,再多的細節,他可就不知道了。
好在劉靜並沒有為難他,而是介面問道:
“沒有把腰子幹廢了吧?”
有句話是怎麼說來的?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劉靜腦子一熱,就把心中記掛已久的話給吐嚕了出去。
雖說不是當面將這句話還給李代,但能當著他手下人的面說出來,劉靜一樣覺得挺爽。
“沒有,傷口距離那裡還遠著呢!”
兩個人一問一答,在屋子裡閒聊著,不知不覺間,落日的餘輝已經灑滿了整個廬江王府。
強子和三愣子二人,自從段師子被‘請’進了廬江王府之後,兩顆心就一直吊在嗓子眼上,再也沒有落下。
“強哥,虎哥和小四兒都死在了那小子的手裡,如今他已經進了王府,若是他真的是那位福王殿下的人,那我們兄弟們的仇可就難報了?”
被三愣子撩起傷心事,強子雙眼赤紅,目眥欲裂。
兄弟四人,雖是異姓,卻勝似親人。
如今兩位兄弟突然遠去,而三愣子同樣是重傷在身,想想都讓人難過。
“先不忙著下結論,過兩天再說。你要知道,虎哥的死不光我們兩個不好過,功曹大人那裡,同樣也不會好過。畢竟他可是虎哥的嫡親堂兄,堂弟出了此等大事兒,他能不管嗎?況且,我們這幾年可沒少給他上供,即便是看在錢的面子上,他也不能不管。”
三愣子的右手,輕輕託著自己差點殘廢掉的左手,目露兇光贊成道:
“不錯,只要功曹大人插手此事,虎哥和小四兒的仇就一定能報,他和王公子那可是抵足而眠的好兄弟呀,想來殺一個外人,應該不會太難。”
“走,趁著天還沒黑,你我趕緊上街上買些禮物去,轉頭就給他送去,看看他會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