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段師子便很自然的脫口而出道:
“我們福王府之人,何曾需要過那玩意兒?”
這句話,被他說的是雲淡風輕,輕描又淡寫;表情是極具猥瑣又分外裝逼。
讓在場眾人,都恨不得紛紛上前排成兩排,用一個接著一個的猛屁崩死他。
什麼玩意兒,搞得我們好似都欠你十兩白銀似的,拽個毛啊!
看著一臉嘚瑟提溜拽胯的段師子,問話之人或多或少也有些發懵。
這是說的什麼話?福王府的人都他喵的這麼牛掰嗎?
此人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呀?
現在這樣的局面,我要如何處置才好哇?
你說繼續索要檢視吧,好像他這個人有點兒不知進退,不知好歹,不懂福王府的規矩;
不繼續索要查驗吧,又好像違反了規章制度,又無視整個大唐的規矩。
到底要不要繼續索要段師子的身份憑證呢?
問話之人一時之間進退兩難,忘記了時辰,只覺自己渾身上下汗了吧唧,黏黏糊糊,感到十二分的難過。
這時,負責進出城門的強子,突然大聲喝到:
“腌臢潑皮,休在這裡胡言亂語,信口雌黃。你是何人,過所上面寫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容不得你胡說狡辯。”
聞聽此言,先前問話之人不覺眼前一亮。
對呀,過所不正是鑑別身份最好的依據嗎?
如此重要的東西,自己怎麼就給忘了?
剛想要介面訓斥,卻發現段師子正一臉微笑的望著自己,那胸有成竹的模樣,哪裡還有一絲惶恐神色,便硬生生將他想要呵斥的話,狼吞虎嚥般給嚥了下去。
看此人的神色,有恃無恐不似說謊,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
想到這裡,他又開始猶豫了。
問話之人,似乎官階還在強子之上,見他坐在馬上不言不語,眼光只是直勾勾的盯著段師子,強子知道他正在深思酌定,便沒再多言。
時間無聲又無息,場面亦是無聲亦無息。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問話之人似乎想通了什麼,揮手間冷冷的說道:
“帶走!”
便帶頭離開了城門口。
沒有用繩索捆綁,也沒有人上前推搡,更沒有人湊過去為難段師子,就連強子,也只是用惡毒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他。
段師子知道,他這第一關算是矇混過關了。
心中琢磨下一關會是什麼,怎麼對付之餘,身子卻是昂首挺胸揹著雙手,在府兵們的包圍之下,大踏步重新回到了幽州城裡。
午未交接之時,太陽哥哥勝火一般的毒辣,就連路面,彷彿都被曬得模糊了本來的模樣。
一行人忍著烈日的灼燒,腳步不停,不多時便來到了大都督府邸。
先前問話之人,抬手示意隊伍停下等候,便上前與都督府守衛言語了幾句,消失在了都督府裡。
段師子這一路上想了許多,可是能用上的計謀,他是一個也沒有想到,只得讓自己儘快冷靜下來,以不變應萬變之策略,迎接接下來的暴風驟雨。
都督府內,幽州大都督李璦(ai)剛剛用過午膳,正在正廳裡安坐品茶與人閒聊。
“劉靜,你說他李孝常是咋想的?豬嗎?那李世民還沒有把他怎麼樣呢,他就跟個長蟲似的,軟趴趴的跪了?說他什麼好啊!真他喵的廢物一個。”
這個話題,在劉靜將利州送過來的訊息,轉述給幽州大都督廬江王李璦之後,每一天,眼前這位爺都要問上他三遍,搞得他煩上加煩。
他十分懊悔,當初沒有把李世民的親兒子‘李代’帶在身邊,跟他一起來到幽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