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是非已隨昨日而去,但是有些記憶卻會永記於心頭。
張秀雲的眼神,隨著梅月英的激將言語,突然變得迷離起來,似有一層雲霧,遮住了她的一對秀目。
“月英妹妹,誓言我張秀雲從沒有忘,更加不敢忘,可是……”
“別說什麼可是可是的,我只要姐姐重複一遍而已,怎麼?很難說出口嗎?”
從沒有見過梅月英如此咄咄逼人,這讓張秀雲感到十分的不適和壓抑。
為何非要她再重複一遍當日的誓言呢?
張秀雲搞不懂梅月英的想法,但是她能夠感覺得到,如果她不能按照梅月英的想法,當著大傢伙的面,再說一遍當日的誓言的話,梅月英絕不會放棄,更加不會妥協。
“好吧!既然月英妹妹還想再聽一遍,那姐姐我就再說一遍也就是了。”
清脆的聲音在房間裡來回飄蕩,引人沉默。
段師子沒有想到,師妹居然會做出如此重的承諾,這讓他的一顆心,變得異常的沉重。
“師妹,我說你們那位福王爺,為何會放過你呢,原來如此啊!”
段師子不說話還好,這剛一張完嘴,立馬就成為了眾矢之地。
“段師兄,你莫非覺得我們福王爺,也和那許敬宗一樣,貪圖的是秀雲姐的人,是也不是?”
還用問嗎?難道不是嗎?
段師子覺得天下的烏鴉,都是一般的黑。
世家權貴,都十分擅長收買人心。
作為大唐的王爺,在段師子看來,也是一樣的東西,絕不會有任何不同。
段師子不屑的表情,逃不過房間裡的四朵金花,只是未等其他人發怒,張秀雲連忙開口解釋道:
“師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誤會我家王爺了。”
果真是誤會了嗎?
段師子對此嗤之以鼻。
烏鴉,烏鴉,為何要稱之為烏鴉,就是因為那鳥是黑色的,所以才會被說成是烏鴉。
段師子不相信,這天下間,難道還會有白色的烏鴉不成。
張秀雲現在有點兒害怕段師子的那張嘴了,擔心他若是再胡言亂語一番,那可就真的把一眾好姐妹給得罪死了,所以趕緊繼續解釋道:
“師兄,當時王爺雖然有些生氣,但人卻很平靜。從頭至尾,王爺都沒有表露出過,想要責罰我的意思。恰恰相反,任我來去的意思,王爺卻表露的清清楚楚。所以,當我向王爺請辭之時,王爺瞬間便同意了,還給了我許多盤纏。是我自己,因感念王爺的恩德,覺得自己對不住王爺的信任,所以才做出那樣的承諾,與王爺一點兒干係都沒有。至於說,我要生生世世留著王爺身邊,任憑王爺安排處置的話,也不是王爺委屈我,逼迫我說的。這些話都是我自願講的。所以說,師兄你誤會王爺了,王爺是我見過的人裡面,最仁慈的人,他和那些人真的不一樣。”
‘不一樣?’段師子心道,‘不過是欲擒故縱的把戲罷了,又有何不一樣?’
段師子是鐵了心的認定,李代也是一隻烏鴉,與其他的烏鴉沒有任何不同。
所以,就算張秀雲解釋的再清楚,說的再明白不過,也沒有一點兒用。
改變一個人的固有觀念,豈是幾句話就能做到?
梅月英可不管段師子怎麼想,在她看來,讓張秀雲信守諾言,比任何事情都更加重要。
所以,當張秀雲剛一解釋完畢,梅月英便接過話頭說道:
“秀雲姐,王爺沒有要求你做過任何事情,也沒有逼迫你做出過任何承諾,誓言是你自己要說的,你要生生世世侍奉王爺,任憑王爺安排處置,也是你自己自願說出來的,可是你現在,卻想要離開王爺,打算聽命於那許敬宗,你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