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容有些詫異:“誰?”
華惟靖冷哼:“他那種人心裡裝滿了仇恨,本來在西京城的時候。你若是按照我的計劃來。徐家的事情便解決了,永絕後患,可你拼死也要下馬車。我不忍心你傷害自己,讓你下了馬車。後來你跟著眾人流放到了這涪州城,我以為事情便這麼結束了,偏偏又鬧出徐謹行一脈的事情,徐亭進身份明瞭起來,最深受其害的人會是誰。你那麼聰明,不會沒有想到吧?”
徐其容瞪大了眼睛。
華惟靖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你不該這麼輕信別人的!我早該想到了,他那麼恨我,你又跟我走得近,他如何不會對你下手?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我總會幫著你的。”
頓了頓,又道:“你不願意沒名沒分的跟著我,所以這次我想盡了辦法,親自來了涪州城,又親自去了徐家提親,你且放心,我說過要好好對你的,自然會好好對你。”
聽到這裡,徐其容哪裡還能不明白?徐亭進的身份明瞭了,所以陳晉鯤又開始對徐亭遠的身份起疑,她家又開始陷於險境之中,難怪華惟靖明明並不是心悅她卻要千里迢迢的來提親。
徐其容覺得有些累,她不明白這太子殿下的腦子裡是不是裝滿了屎,不然為什麼老是要跟他們家作對?華惟靖來涪州城,只怕不單單是為了救她於水火之中,同時也是奉了陳晉鯤的命令前來監視探查徐家的吧?
想到這個,徐其容又有些怒,當下便道:“華大少爺,你不覺得,這個時候跟徐家提親,又跟我說了這樣的話,有些趁人之危嗎?”
華惟靖有些驚訝:“我如何是趁人之危?我分明是想要幫你!我對你又沒有什麼圖謀,怎麼能算趁人之危呢?”
徐其容冷哼一聲:“既然華大少爺沒有趁人之危的意思,就把葉氏夫妻從徐家帶走吧,你們離徐家遠一點,我也就多放心一點了。”
華惟靖聽到她一口一個“華大少爺”,心裡怒火更甚,當下站起身裡,微微向前探了探,冷聲道:“以前我還覺得你與別的小娘子不同,是個聰明人,怎麼這會子反而是非不分了?我和葉氏夫妻你認識了多久了?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們會幫你?他一個有缺陷的閹人,你倒是信任得緊!”
徐其容被這話說得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華惟靖口中的他原來說的是華裕德,當下哭笑不得,華裕德並沒有接近徐家的意思,她自然不防著,可這葉氏夫妻都已經登堂入室了,她如何能安心放在一旁不管?
華惟靖見她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樣,怒道:“你怎麼知道他對徐家沒有圖謀?若是沒有圖謀,他就不該把徐亭進的事情上報上去!他一直在利用徐家!”
徐其容削蔥根般的十根纖纖細指絞在一起,臉色煞白:“你說德公在利用徐家?”
華惟靖點頭:“他心裡都是恨,想要報復華家,他的心理已經扭曲了,當年你不是已經見識過他的手段嗎?他怎麼對我的,你都忘了?”
徐其容咬了咬嘴唇,想起了元宵節看到的那張字條,又想起了華裕德在賞菊會上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以及來涪州城一路的陪伴。他會顧及到她所顧忌的東西,處事那般周全,讓人跟他相處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不舒服。
都是為了利用徐家嗎?
可是,把徐亭進的身份上報給聖上,不是在替他們報仇雪恨嗎?
徐其容有些想不明白了。
華惟靖見狀,神色有些緩和:“你到底是太善良了,所以才被他騙了。此事因我而起,我總會護著你的。”
“不對!”徐其容忽然開口,然後眼神瑟縮了一下,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了。徐家的厄運,明明一直都是因太子陳晉鯤而起。她現在想不通的是,為什麼太子殿下會堅信她們徐家會有陳乾帝的血脈?
徐其容打算回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