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
華惟靖點頭:“所以我也看不明白聖上是個什麼意思了。”
徐其容卻是琢磨著上輩子和這輩子的不同,心裡產生了一個很奇異的想法,只遲疑了一瞬,便開口問道:“若是……徐亭進並不是徐家人呢?”
華惟靖皺了皺眉:“我見過徐亭進,跟徐家幾兄弟面貌上,都很相似,若說不是徐家人,怕是沒有人會信的。”
徐其容抿了抿嘴,雖然說家醜不可外揚,可現在是救爹爹、祖母以及徐家祖家的人唯一的一條生路了,當下便不再猶豫,把當初那出荒唐的祠堂大戲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這事情在場的除了徐其容,也就只有秋濃清楚,就是高伯,也只知道個大概,並不清楚其中內情。此時聽了都有些目瞪口呆。
華裕德臉色變幻了幾瞬,看向徐其容的眼神就隱隱帶了一絲同情了,過了半響,華裕德才道:“徐亭進未必不是徐家的人,只是不是徐謹言和平泰公主的血脈而已。不過這已經夠了,說不定這就是你們的一條生路。”
華裕德說的是你們,而不是徐家。
徐其容一聽就明瞭了,只怕在華裕德心裡,也是有些相信陳乾帝和平泰公主的那些謠言的。恐怕所有人都會覺得,陳乾帝到如今還沒有抄了徐家,都是因為平泰公主。
然而,徐其容這個時候沒法計較這個,聽到華裕德說這說不定是一條生路,就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還有一條生路可以走。
華裕德叮囑道:“這些日子你們不要隨便走動,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捅到聖上面前,到時候會怎樣,只在聖上的一念之間了。”
徐其容抿了抿嘴,襝衽福了福,對華裕德道:“三爺,此事就麻煩你了。”
華裕德擺擺手。然後道:“既然如此,我便先離去了。”竟是連茶水都不進去喝一口就要走了。
那進門後一直沉默寡言穿著短打的漢子忙跟上三爺的腳步。
徐其容跟在後面道:“三爺大恩,其容銘記在心,日後若是有需要其容效勞的地方,其容粉身碎骨也要替三爺辦到。只是,姐姐是姐姐,我是我,還望三爺日後不要太過為難其容。”
徐其容不信一個只見過兩面的人會這麼無私的幫徐家,如今徐家唯一的優勢就是跟杜家的姻親關係了。三爺既然是宮內的人,說不定就是什麼王、侯,或者別的國家的質子之類的,剛剛聽他的話,又看得出他在陳乾帝面前是說得上話的……三爺幫了徐家,徐其容願意做任何事情報答他。可他害怕的是,三爺做這些,是為了杜家,以及跟杜家有關係的管家和裕王府。
所以縱然感激,徐其容還是忍不住小人之心了一把。讓她做什麼都可以,可她不能毀了姐姐的好日子。
華裕德扭頭奇怪的看了徐其容一眼,然後哂然一笑:“你一個小娘子,我難不成還挾恩求報?再說,你一個小娘子,能為我做什麼?”
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明顯是沒有把徐其容話當真的。徐其容一噎,沉默了一瞬,等那穿著短打的漢子上前一步取門栓了,徐其容才遲疑著問了一句:“平白無故,你為什麼幫我?”
等徐其容問完,華裕德已經一腳跨出了大門,正當徐其容以為是自己的聲音太小人家沒有聽清的時候,卻見華裕德腳下一頓,轉過身來,對徐其容道:“當年,我也希望有人幫我一把。你遇到了我,你運氣比我好。”
說完也不等徐其容反應,轉身便出了門,穿著短打的那漢子還非常貼心的幫徐其容把大門給拉上了。
徐其容看著大門慢慢的闔上,想著三爺剛剛說的那話,又想起元宵節的時候,在河邊秋濃撿到的那盞白色的河燈裡面的許願條上面的字,想起在河邊三爺對她說的話,一陣心酸。
眼裡有些不忍和憐惜,也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