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世廉幾乎已經能肯定那位劉夫人就是三姑姑喜安平了,可是,他與喜慶靖想的卻不一樣。
喜慶靖想的,是怕認親會連累了三女兒,可他卻不是,當年劉家明哲保身,對喜家不理不顧,他能理解,當年爺爺帶著一家人離開京城時,是皇帝允許的,只是在途中才遭了難,可是,三姑姑身為喜家女兒,卻連送行也不曾來,這讓他心裡很是不滿。
而且,三姑父的爹那時可是和爺爺稱兄道弟的,爺爺一遭難,劉老爺子就避如蛇蠍,如今時隔十幾年,誰知道劉家這些人會不會為了升官發財就拿喜家開刀呢?更何況,與他們為伍的還有秦家的人。
所以,無論如何,這門親戚都不能認了,便是三姑姑親自露面,也不能輕易的認下了……
短短几步路,喜世廉的心思已經轉了幾轉,到了劉家幾人面前,他已換上了客氣而疏離的笑容:“兩位劉爺,有什麼事嗎?”
劉大爺也在打量著喜世廉,那日在江府見到他們,他便覺得面善,加上平日聽母親常常唸叨外祖家的人,劉大爺便留上了心。父親說,當年喜家人在外遇難卻連屍身都不曾尋到一具,可母親卻是不相信他們已在不在世上的可能,這些年。每每聽到姓喜的人家,便會派人去查根問底,姓喜的人確實也不是一家兩家,可從來沒有人能給他面善的感覺。所以這次,他們才沒有隨江二老爺回去,而是借住在江府,想對這四喜齋的主家查個清楚。
如果真的是,也算是了了母親一樁心病了。
“大哥,方才劉三爺在問爹的姓名呢。”喜清歡耍了個心眼,誤導他們以為他們是親兄妹。
“哦,不知道兩位劉爺打聽這個做什麼?”喜世廉也直接,面露微笑看著他們。
“實不相瞞。家母也姓喜。十幾年前與外祖家失散。這些年一直尋覓卻均是杳無音訊,我們兄弟二人這次來江府做客,聽到喜掌櫃也姓喜。就想問一問。”劉大爺客氣的拱拱手,語氣倒是誠肯。“敢問令尊名諱?”
“先父單名一個成字。”喜世廉眼睛也不眨一下,按著喜家的排輩,喜守業幾個兄弟都是按守字來取,他父親叫喜守成,這會兒去了輩分倒也說得過去,“先父去世時,小四還未出生,故而對先父沒有印象,劉爺問她……呵呵,她自然是答不上來了。”
“抱歉。”劉家兄弟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失望,按喜掌櫃這麼說的話,便與他們母親說的有出入了,看喜掌櫃的年紀倒是與大舅家的兒子差不多,可大舅戰死沙場,次年大舅母便也跟著去了,留下一兒一女,可喜掌櫃的父親去世時,喜清歡還未出世……
“沒什麼。”喜世廉笑笑,看了看喜清歡。
喜清歡心裡暗樂,大哥這是把他們往溝裡帶了,讓他們誤以為他們是親兄妹。
“爺,船來了。”方才趕車的下人走了過來,在劉大爺身邊稟了一聲。
喜清歡等人順勢看去,果然,有條頗大的船徐徐往這邊靠來,雖然沒有云家的氣派,卻也比楊宇全上次的船要大許多了。
“你們要回去了?”喜清歡驚訝的問,心裡暗暗高興,走了好,走了省得三天兩頭遇上問東問西。
“不是呢,是我祖母來了,我們要去輝城接她,清姐姐,等過幾天得了閒我能不能去找你玩啊?”劉芷穎見他們好不容易不再說話忙上前拉住喜清歡的手說道。
她的祖母……那不是劉……喜清歡暗驚,下意識的看向喜世廉。
喜世廉聞言也是眼神一凝,不過,面上還算平靜:“我們家離青石鎮太遠,劉小姐若想找小四玩,儘可到東集四喜齋。”
“那我們說定了哦。”劉芷穎聽罷高興的晃了晃喜清歡的手。
喜清歡只好笑笑,雖然她一點兒也不想見到這個可能與江府嫡長孫聯姻的劉芷穎,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