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言才恍然大悟如夢初醒,“唰”一下轉過頭,“許真,你看到了嗎?”
我點頭。
“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真人。”
“他打扮成那樣,你還認得出來?”
我們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交談的,因此聲音放得很低,
“為什麼認不出——”
話音嘎然而止。回頭一看,那桌大學生中倒了一個女生,她頭埋在腿上,扶著桌子腿一幅要嘔吐的樣子。
男生說:“啊,喝醉了喝醉了,服務生!”
我一驚,連忙把女生扶起來。喝紅酒也能喝醉,這姑娘的酒量真是比豌豆還小。喝醉了人身體沉得要命,而且她略微偏胖,我和她的同伴,另一個女生費了好大力氣把他攙扶到了女衛生間,她扶著洗手檯一陣狼狽的嘔吐。
我們能做的事情不多,只好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等她吐得差不多就扶著她回了餐廳,又去拿了醒酒藥和白開水遞過來,叫幫她擦乾淨了衣服,再結賬,送走了這桌學生。
好容易忙完,一轉身在櫃檯交接完畢,領班頭也不抬說,“把魚子醬給三號包廂送過去。”
我端著魚子醬敲了敲門,看到一屋子三個人一起回頭看我。他們打發走了別人,只剩下三個人。
紀小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肩膀瑟瑟發抖,“小真,你的制服……”大概笑得太猛,被剛剛喝下去的水嗆到了,捂著嘴連連咳嗽,險些埋在章時宇的胳膊裡。章時宇沒多話,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那姿態實在太嫻熟了,顯然是做慣的動作。我在心裡“嘖嘖”了兩聲,把魚子醬放下。
“小蕊姐,我知道女僕裝很搞笑,但你也不是第一個笑話我的人了。”
“不不,我不覺得搞笑,”紀小蕊緩過來,“只是你穿上這衣服,好像變了一個人。怎麼說呢,很意外的適合你。看上去像極了《龍鳳配》裡的赫本。”
這話,大概是誇我?
我沒作聲,顧持鈞已經摘下了眼鏡,透出一點笑意,“坐吧。”
這屋子不大,只有一對沙發,一邊可以坐兩個人。我一本正經的指了指衣服,“我現在是服務生,不能跟客人一起坐下。”
“那就不坐。”
“顧先生,”我說,“第一次看到你來曼羅。”
“我是來見你的。”
我完全沒想到他這麼直白,一時沒反應過來。
“上週五的事情,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談一談,”他這麼解釋,“我本來想給你打電話,但畢竟隔著電話總是說不清楚,也顯得不夠真誠。你說過你每週四天在曼羅打工,我就想過來找你了。”
我抿了抿唇,有點疑惑。我母親肯定不希望我跟他接觸太多,他卻頂風作案,跑來找我,這事顯得很有趣味了。
章時宇沉默,拉著紀小蕊站起來,“我們出去一趟,你們慢慢談。”
我睜大眼睛看著這位王牌經紀人。
咦咦?
就我零零散散的看到的八卦新聞裡,不總是說經紀人對明星的私生活限制得挺緊麼?明星要跟誰睡覺也許不會管,但如果跟異□往過密,經紀人總會干涉的呀,電影公司也不會袖手旁觀。尤其是顧持鈞這樣的大明星,他要跟誰傳個緋聞,粉絲們的怨念都可以鋪天蓋地了,玻璃心碎得可以填滿白莎海灣了。
怎麼章時宇完全不干涉顧持鈞?還有紀小蕊,身為我母親的助理,應該對她的話言聽計從才是,怎麼好像被顧持鈞收買了呢。
我垂下眼瞼,詭異的想法滿腦子亂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兩人帶上門出去了,顧持鈞才慢悠悠開口,“他們是一對,談戀愛也有大半年了吧。”
“噢,我也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