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人的相貌上推斷他們絕對要比本科班的人成熟了許多。
“齊玉,你不覺得該向我解釋一下嗎?”當倆人坐到了兩個並排著的空座位上後,方青放好了包坐在她的身邊,儘量壓低嗓音和善地道,“這難道就是你所謂的秋遊嗎?你不覺得他們的年齡比本科班的人們大了許多嗎?”
“他們當然是基礎醫學院的。”齊玉很堅決地回答,但隨即狡黠的一笑道,“不過他們都是研究生,兩者並不矛盾吧。”
“不矛盾。”方青心服口服地問道,“那麼你也是研究生嘍?”
“算是吧。”齊玉含混的回答。當方青準備細問時,張大山和齊雨也走了出來,很不幸的是他們跟兩人坐在水平位上,而齊雨卻搶了外面的位子,隔著方青和過道跟她的姐姐喋喋不休,吵的方青火起恨不得弄根針縫上她的嘴巴。
“女人呀女人。”方青無奈而憤恨地想。“真是麻煩的動物。”接跟著方青就想起了蘇淺、藍可人、郭香香、唐緣,天知道她們現在在幹什麼?
豪華旅遊車終於緩緩開動,也懶得再去理會在耳朵聒噪的齊雨,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蘇氏兩姐妹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出於冒充男友的自覺,方青小聲的問了問齊玉,而她的回答卻是有點暈車,幸虧旅遊車上各色藥物都有,拿了粒乘暈寧遞給她,又依照著平素裡翻看的中醫書上所講,幫她按壓穴位,等藥力漸漸上來她竟然靠在方青肩膀上睡著了。
而旁邊的齊雨卻拒絕吃腰,不知道在唸叨些什麼,旁邊的張大山則一臉無辜的看著方青,那愁眉苦臉的表情似乎在說:“完了,一不小心跟一精神病人坐在了一起,她可別有狂犬病才好。”
寶石山雖然距離臨安市有將近一百五十多里的路程,但因為是重要的旅遊線路,所以道路修建的相當寬敞來往相當通暢,而且豪華旅遊車不只是坐著舒服,車速也很是了得,所以大約一個小時後方青們就已經能遙望到寶石山蜿蜒起伏的曲線了。
在藍天白雲的映襯下,它就象一個恬靜而幽雅的少女靜靜的等待著客人的到來。而凝望著天和山交界處那隱約的一抹碧綠,方青默默的在心裡喊道:“寶石山,我來了。”
要說這遊山玩水雖然逍遙自在,卻也真夠累的,特別是寶石山山路蜿蜒曲折,雖然說是曲徑通幽別有情趣,但一步步的走下來卻著實的累了些,何況方青和張大山的身上還分別揹著齊玉和齊雨的包。
方青還幸運一些,齊玉的揹包即小且輕,揹著倒也並不影響行進的速度,而張大山可算是中了大彩,也不知道齊雨到底在想什麼,居然用的是長途旅行用的那種巨型背囊,而且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裝了些什麼奇珍異寶。不過從張大山齜牙咧嘴的模樣看來,那行囊的分量絕對不輕。
“方青,你丫是故意的吧?”在一個小轉彎上,張大山湊了上來低聲問道,瞧他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倒好象方青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過似的。
“什麼意思。?”方青乜斜了他一眼,拽著一棵樹幹爬上一塊石頭,居高臨下地道:“說什麼呢,是不是跟齊雨在一起坐久了,也變的沒腦子了。”方青調侃道。
“屁你。”張大山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道,“少他**的拿大山我跟一高中生相提並論,丟不起那人……”
“大山,說什麼呢?誰是高中生?你丟什麼人了。”綴行在張大山後面的齊雨聽了個隻言片語,但仍然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來,殊不知方青和張大山素來都是吃軟不吃硬,又覺得在這荒山綠水中跟一女人吵架有傷風雅,於是乾脆全都裝聾作啞。
“管的著嗎你?”方青遙望著登山隊伍末端的齊玉和疑似她男友的人,蹲下來看著站在下面矮自己一截的張大山,道,“你剛才到底說什麼呢?忒高深了,方青一老百姓聽不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