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大幫子大臣跟著跪了下去。頭可斷,臣節不可失,危害社稷的事情斷斷不能讓它發生。
唯獨燕綏、陶亦然和尚志昂然地立著,東方湛和沐簫和則一臉冷漠的不說話,而裴瞻與文度則跪也不是,立也不是。
這個時候。剛剛上任的裴瞻可不願犯聖怒。而文度本是蕭墨珩的心腹,主子要怎麼做他哪裡插得上話。霎時,殿上的氣氛凝固,只聽到些許喘息聲。
蕭墨珩瞧了瞧這個。看看那個。氣得七竅生煙。最後他甩了甩袖,憤憤地闊步離開。
眾臣伸頭望了望蕭墨珩憤怒的背影,才緩緩起身。這時王詡之對著東方湛氣憤道:“東方先生,你是陛下的心腹大臣,怎的讓陛下做出這樣的事來,剛剛我們都跪下陳情,先生為何一言不發呢?”
東方湛苦笑一聲,拱手一揖,慨然道:“王大人教訓的是,只是今日大人所說的話,湛都不知道跟陛下說了多少回了,陛下為了此事,都不願見湛,湛只得將希望寄託於諸位大人了!”
說罷對著眾人又是一禮。而自始至終未發一言的沐簫和也朝著大家一拜道:“諸位大人,江姑娘與簫和青梅竹馬,我二人也情投意合,只是簫和身份尷尬,不得出聲,還望大人們一定要勸阻陛下立梅兒為後!”
眾臣這才明悟過來,原來東方湛與沐簫和均是有苦說不出,心想著只要群臣齊心協力,定能阻止蕭墨珩的行為。
這時,拍了拍袖上灰塵的謝薈,冷然道:“各位大人,就算陛下不立皇后,也不能立江梅為後,無論如何,謝某希望諸位大人能同心協力,阻止陛下!再者,一旦出了事,謝某承擔!”他最後冷冷掃了一眼燕綏,那斥責意味甚濃。
謝薈早知謝妃時日無多,只要不立皇后,那麼他們還有皇長子的優勢,所以如果不立謝妃為後,那麼就阻止皇帝立後。
東方湛眉色一動,接話道:“謝相說得有理,湛也一定確保各位大人安虞!”
眾人這才大大舒了一口氣,他們一個是朝臣領袖,一個是蕭墨珩的心腹大臣。有了他們的保證,此事定然無憂。
要是蕭墨珩知道他的大臣們合夥起來算計自己,定然氣得吐血,好在他甩袖而出後,心裡卻是冷靜了不少。他尋思著,既然他們不願意,他就拖,拖到江梅懷了自己的孩子,那麼他們定然沒法子了。
這麼一想,他頓時開心了不少,於是他決定要好好努力。所以,下朝之後,他去了一趟蕭帝靈堂完成了一些儀式後,又帶著秋林悄悄地去了江梅的居處。當他的愛妃們均以為他們的陛下在靈堂舉哀痛思時,蕭墨珩卻在過著愜意十足的小日子。
蕭墨珩輕輕踏進院子時,沒有聽到屋子裡有任何動靜,他輕步走了進去,卻發現江梅趴在案几上縫荷包,他朝福了福身的望月使了個眼色,望月悄悄退了下去。
此時的江梅,一襲白衫倚靠在案几旁,一頭烏髮垂洩在白衫上,有如仙子在世,飄逸卓然,
這樣美得不可方物的她只會更加堅定蕭墨珩娶她的決心。他輕聲走了過去,忽的將她一把抱起。
“喂…。”
江梅霍然嚇了一跳,全然沒注意到後背有人,待她看清來人時,一臉憤怒的她慢慢垂下頭去。連夜不休的纏綿已經讓她漸漸臣服於他的懷抱。
蕭墨珩瞧著她手上拿著的荷包,溫柔地笑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江梅紅了紅臉,答道:“反正無聊,便學望月繡起了荷包。”
雖然是男子,可是蕭墨珩一眼便瞧出了那粗粗的針腳,忍不住撲哧一笑:“看來,你還真不適合這閨閣的活兒。”
江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又不是誰生下來就會的,我要是好好學,也能繡個好的荷包啊!”江梅拿著那個荷包東看西看,其實比起最開始,今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