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了,知道現實與理想,可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想起那時候。
對於餘年的取笑,莫清淵罕見的沒有說話,沉默著,抱著雙腿,把頭埋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突然的就哭了起來,莫清淵一直是個堅強的女孩,哪怕是被擄走,被家人無情的目送著,被信任的人背叛,都沒有哭過一次。
如今坐在餘年身邊,雖然說自己和他已經太過陌生了,可在他身邊總有一種莫名的安心感,似乎只要有他在,什麼事都不是事,自己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再也不用擔心餓肚子了。再也不用擔心被別人欺負了。想著想著,突然就把憋了二十年的委屈化作淚水哭了出來。
這就把餘年嚇到了,現在的姑娘怎麼一言不合就哭起來了呢?自己也不懂得安慰別人,只能是從懷裡拿出一個煎餅遞給莫清淵說:“哎怎麼哭了呢?別嚇我哈,我這人一被嚇就想殺人。”
莫清淵一邊哭一邊接過煎餅,聞了聞,咬了幾口之後又哭起來了,嘴裡嚼著煎餅含糊不清的說:“我想小光頭了…嗚嗚嗚…”
這邊餘年是緊張不安不知所措,殺人他在行,可安慰人,自己真不懂,或者說是智商太高拉低了情商,情商為負數的餘年摸了摸莫清淵的頭說:“你別做夢了,我是不會剃光頭哄你的。”
“噗嗤”一聲差點不把莫清淵噎著,解釋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光頭,是白龍寺那個小光頭,他救了我,然後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阿彌陀佛我的上帝,這光頭可以的”嚇的餘年趕緊捋了捋自己根本就沒有的鬍子:“這小光頭對你有意思,嫁了吧,這波不虧。”
莫清淵瞪了餘年一眼,也沒理他,一邊啃著煎餅一邊抬頭看著天,嘀咕著:“小光頭,你要好好的…”
次日,知府林平匆忙走到餘年的房間在拍門,一邊拍一邊叫:“餘大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隨後轟隆的一聲,打裡邊飛出來一個椅子,差點沒砸到林平,緊接著就傳來了餘年的吼叫:“你媽炸了!”
鬧劇結束之後,餘年這才悠哉的出現在知府的客廳內,嘴裡叼著個饅頭,衣服穿得歪歪扭扭的還露著胸膛,一邊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一邊毫無形象的撓著屁股。
裡邊的人還挺多,不單單是喬暮和陸離等人,竟然還有其它人,看服飾,是各大派的弟子。似乎都在等餘年到來,不過看見餘年這麼個打扮,不由的有些厭惡,但也沒說出來。
見了餘年進來了,林平趕緊從太師椅上站起來對餘年拱手打招呼,其他人也跟著站了起來客套,畢竟這一次的血魔案,如果有這位爺出手,那麼一切難題都會迎運而解。雖然這傢伙沒個正經的,可要說查案辦事的,沒難得到他的。
其它門派的人也打得好算盤,得知青衣衛的軍師也來到了萬州知府這裡,這一大早就來敲門拜見,準備跟著這位軍師背後撿點風頭油水之類的。
面對眾人的客套餘年努力的瞪著松醒的死魚眼走到林平的太師椅邊上問也沒問直接就坐了這個主人家的位置,反客為主還不說,這貨剛一坐下眼睛一閉,嘴裡還叼著個饅頭就又睡著了。
這讓在場保持著拱手姿勢的眾人不由的有些尷尬起來了,江湖傳聞這位爺性情古怪果然不假,何奈尷尬的互相拱拱手又坐下了,這林平還得另外找椅子坐下。看著又睡著了的餘年,屋內眾人也不是辦法,誰也不敢吵醒他啊,之前林平去拍門可差點被砸死。
也只有本就是青衣衛的喬暮沒好氣的站了起來,修養了幾天臉色略為有些好轉,傷勢在緩慢恢復但不影響自己。走到餘年身前拿出一把匕首,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下猛的就捅了下去。
果不其然餘年瞬間炸毛一手抓住了喬暮的手,另外一隻手不知什麼時候多了把小匕首直接就抵住了喬暮的脖子,眼睛瞪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