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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些都不正常不是麼?”白叔越說越興奮,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紅潮慢慢爬上他那張慘白枯槁的臉。

“那些怨鬼來自於何處,又將歸於何處,那才是最大的秘密吧?”我冷冷的說。

白叔一頓:“你要這樣想也沒錯,那就儘快找到真相吧,我告訴你,這宅子裡所有的紙人夫婿都是走陰走來的,選什麼樣的鬼,找什麼樣的鬼,那也是有講究的,你這次跟著去要細心觀察。”

“可是我怎麼知道什麼鬼合適?”他這樣說我反倒是蒙了,我去哪知道該找什麼樣的鬼?

“你以為你自己一個人去嗎?那你還能回來?真是沒腦子,讓你去不過是主人要磨磨你的性子,說白了就是叫你去見見那地獄嚇唬嚇唬你,看你還敢不敢擅自離開莊子了,選鬼走陰的自然有引路人,就是玉媽以前那個角色。”

“我的引路人是桑姐麼?”要是有桑姐跟著,我自然能膽大不少。

白叔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這事兒我可管不著。”說著他一揮手,房門頓然出現:“進去吧,明日自然有人來接你。”

我推開門,紙人夫婿已經坐在床邊了,他還是那樣的俊美冷漠,他到底是不是那個主人的靈魂附著體呢?

“血浴很舒服麼?”他沒有回頭,只是冷冷的問。

“不舒服,噁心。”我低低的答。

他低下頭盯著手指輕淺的說:“你怨恨麼?”

“怨恨什麼?”我被他問愣了。

“怨恨讓你去血浴的人。”

“說不上怨恨,他就是那種人罷了。”我盯著他的臉,說得滿不在乎。

他微微一嘆,抬頭看我:“過來。”

我走過去,他聞了聞我身上的味兒皺眉:“血味太重了。”

“你不是喜歡的麼?血味。”我歪著頭,這裡一切都是血紅血紅的,是那個主人的惡趣味麼?

“為夫並不喜歡。”他伸手一指:“站在那裡熏熏,香了再過來。”

我一看,不知何時那裡多了一個香爐,裡面裊繞著淡淡的檀香,我自個兒也受不了身上那味道了,於是乖乖的走過去拿起香爐周身遊移,他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我。

“我還以為你們都喜歡那血味兒,血浴裡那些和你一樣的紙人都很享受。”我試探的問,他淡然的說:“為夫和他們不一樣。”

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不是怨鬼麼?可是我理智的沒有問出口,他的身份似乎並不打算讓我知道。

“明兒要去走陰,你怕麼?”沉默了一會兒後他忽而開口問,我苦笑:“怕就能不去嗎?”

他又沉默了,眼神看著遠處,似乎是神遊了一般,我也不說話,繼續燻著衣裳。

“娘子,你恨為夫麼?”他忽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我一愣,然後說:“不恨,你是我夫婿,所以不恨。”捫心自問,我恨他嗎?其實我也不知道,應該是恨的但卻又總覺得他帶著那麼一抹說不清的孤寂,讓我心裡不自覺就帶了點痠軟痠軟的,似乎就恨不起來了。

他嘆了口氣,站起來走到我身後抱住我說:“你真是個奇怪的女人,真的很奇怪。”

我忽而笑了:“夫君為何這樣說?所有的女人都會這樣的。”出嫁從夫,就算夫要娶妾也要笑著操辦,這是婦德,就算夫要打你,也要笑著承受,這是婦德,所以,換一個女子自然也會這樣做吧。

“不是,你是特別的,特別怪異。”他說著接過我手裡的香爐放到几上:“可以了,血味已經不重了。”

“哦。”我一時居然也不知說什麼,他冰冷的身子貼著我,我卻覺得有些發熱發燙,對他忽來的溫軟有些不適應卻又忍不住心動,似乎忘記了他折騰我時是多麼的殘酷,甚至第二日連床都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