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鈺，你起來。你知道小芒的，這是我能做得了主的嗎？”連建華只能這麼說。

秦季鈺依然仰著頭，“她聽您的話，她重視家裡人。您說了，她會考慮的。”

連建華苦笑，說：“我會跟她說這件事。行了吧？你起來。”

秦老爺子和秦軍司長心裡很不是滋味，小鈺竟然跪一個身份地位都不如他的人？

秦季鈺真的站了起來，說：“我送您回去。”

連建華還能怎樣？跟秦老爺子和秦軍司長說了一聲，就跟秦季鈺走了。

秦老爺子和秦軍司長就算再想要把連建華留下來，再想要給他施加壓力，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兩人離開。

“小鈺怎麼就這麼栽了呢？”

“幸虧那小姑娘秉性純良，要不然，兩個人在一起，怎麼過得下去？”

“小鈺是被小姑娘吃得死死的啊。”

“這也好，有人制得住小鈺，他也大了，不能總這麼惹事了！”

“就怕那小姑娘性子剛硬啊。”

“連建華也不是傻子，利弊總能分清的。”

“但願啊。”

父子兩人說著話。

那邊，秦季鈺真的開車，親自把連建華送到駐京辦事處。

一路上，他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車是開得又平又穩。

連建華心中感慨，也不敢說話，生怕他又做出什麼舉動來。

秦季鈺停下車，手還握著方向盤呢，眼睛也看著前面，嘴裡說：“叔叔，您放心，我一輩子對她好，一輩子供著她，把她當祖宗。”

連建華看向前面的後視鏡，看著他的眼神，連建華有一種感覺，秦季鈺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會這麼對小芒的。

“我相信你。”連建華推開了車門，下了車。

秦季鈺沒有發動汽車。

他的頭，慢慢地低下來，擱在方向盤上。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全身抖得厲害。

就好像一個旅人，在浩瀚沙漠中，不停地走著，找不到一滴水。瀕臨死亡。卻一一看到一片綠洲那樣。

只是，這是一片真實的綠洲，還是一一海市蜃樓？

全身都疼，從剛剛開始，全身僵硬到強自鎮定，平穩開車把人送回來。一鬆弛下來，才知道，自己竟然全身都疼。

從骨頭裡透出疼來。

這疼痛，也許只有她，才能讓自己不疼。

怎麼就這麼愛她了呢？

怎麼就會變成這樣了呢？

朋友，只是朋友，都不成。都無法抑制自己內心的渴望。渴望對她好，渴望把自己的全部身心都獻給她。渴望把所有的一切好的東西都捧到她的面前。

怎麼會這麼渴望她？

明明知道，這是海市蜃樓。

一一是，秦季鈺太疼了，越疼，他就越清醒。她怎麼可能會跟自己在一起？她跟凌辰宇兩個，感情那麼深厚，怎麼可能會跟自己在一起？

只是，人就是這樣啊。就算知道不可能，但是看到萬分之一的希望，還是想要努力啊。

所以，跪了。明明自己只跪她的，竟然還跪了連建華。因為自己知道，她重視連建華，就算他不過是一個偽父親，她也把他當親父親看待。

連建華呆在自己的房間，久久都無法動彈。

好半晌，他才走到窗戶旁邊，往下望去。果然，剛剛那輛車，還在樓下。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真的是冤孽啊。

周海揚如此，秦季鈺又是如此。

一直到他把這件事拋諸腦後，他才繼續按照原定計劃拜訪幾位長輩。

只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一次見到幾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