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已經退出歷城,我便請了假。”許勵涵很是歉意的說道,“等會兒只怕還得趕回去。”
從前線戰地歷城到蜀中瀘州縣,須得兩天腳程。他這個先鋒官,哪裡能夠離開太久,他滿身的風塵,必是不眠不休,策馬賓士而來。可是,他還是來了,什麼多的話都沒有說。
顧雅妍用手托起許勵涵的臉龐,看著一陣心疼,終於忍不住抱住了他。
“你這個傻瓜!”顧雅妍的聲音帶上了些許哽咽。
許勵涵對於顧雅妍主動的投懷送抱,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對於顧雅妍這突來的柔情,他只寵溺的看著她,輕輕環住顧雅妍嬌弱的身軀,給予她溫暖與安慰。
“今天是你母親的忌日,你叫我來,我不放心……”
“嗯?”
“妍妍,”許勵涵輕輕推開顧雅妍,雙手攬住她的肩膀,直視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這句話我三年前就應該說了,當初連累你受傷錯在我,但你母親的死與你無關,你不再要自責,好不好,那些怨恨與責難都由我來承擔!”
這一句話,就像一句春風吹開了顧雅妍的陰霾,滋潤了她的心田。
當初,自己恣意妄為,遇險受傷生命垂危,以至於李氏本就羸弱的身子承受不住打擊轟然倒塌。顧雅妍就這瀘州鎮上,守著母親的這座墓碑,懺悔著自己的過失,思念著母親的過往,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間。已經過了三年。對於顧雅妍來說,這個母親,雖然不是生身之母。但是到這裡,李氏無微不至的疼愛,這份感情與親生母女已無差異。然而姐姐的指責就在耳際:“你不要表現出那副無辜的樣子……”
那樣的殤痛。以為這一輩子都是無法釋懷的。
可是今天,顧雅婧在墓前對她說:“妹妹。母親的死,與你無關……”
而現在,許勵涵又對她說:“妍妍,不要自責。”
其實,三年前,華神醫還有父親,無數的人都曾經勸解開導過顧雅妍。這事情和她無關。只有今天,顧雅妍才真正覺得,自己終於從這份自責中走了出來。不是真的認為自己無錯,而是覺得,自己身邊,還有這麼多活著的人在為自己擔憂和心痛,只有活得更好,才對得起他們,才是對母親最大的慰藉,孃親會原諒她。孃親也是這麼希望的。
心中有一片開闊天空,一股暖流淌過,顧雅妍知道,這股暖意。意味著放下。
我確實應該走出悲傷,去承擔我應該承擔的責任了。顧雅妍這麼在心中想著。
暗暗下定了決心,顧雅妍牽起許勵涵的手,鄭重地跪在母親黑色大理石鑲嵌漢白玉的墓碑前。
“母親,”她聽見自己說,“這是許勵涵,您見過的,這是要和女兒共度一生的男人。”
“妍妍!”許勵涵有些驚訝地出聲。
顧雅妍側頭給了許勵涵一個微笑接著說:“母親,女兒曾經做過很多任性的事情,讓您為**碎了心。女兒今天就是想告訴您,現在,有一個男人,願意照顧我,願意代替您,為**心。女兒以後,一定會生活地很幸福,讓您在天堂能夠得到安慰。”
許勵涵靜靜聽著顧雅妍的訴說,心中喜悅萬分。他鄭重地對著李氏的墳墓說:“夫人,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妍妍的,視她如珠如寶,護她一生一世。”
說罷,兩人一起,對著墓碑深深磕了三個頭。
清風吹拂著顧雅妍的臉龐,溫柔而充滿暖意,似乎是母親欣慰的笑意。
結束了弔唁,許勵涵牽著馬護送顧雅妍回瀘州鎮。
阿其格在哪裡?他看到賓士而來的許勵涵時,就識趣地離開了。有許將軍在此護衛,顧妹妹的安全不用擔心。離去的時候,平時話不多又冷臉的阿其格,臉上帶著會心的微笑。
“我們今天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