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雪妖。
就連清嫵,都很看不上這個大弟子。
常常把他派出去做各種高難度的任務。
甚至有人猜測,清嫵尊怕不是想讓這卑賤的妖物死在外邊,把大弟子的位置騰給他人吧……
謝弋樓天生劍骨,對妖氣的感應十分敏銳。
他淡淡望了一眼:
“此人氣息非妖非怪,非仙非魔,十分詭異。少與他接觸為妙。”
“……誰願意去搭理一隻妖物啊?”聞鳶嘟起嘴,“整個玉清門,也就蘇清嫵會與他說上一兩句話罷了。”
雖然只是簡單的哦,好,知道了。但在聞鳶看來,妖魔多卑鄙低賤,蘇清嫵又出身寒微,二人倒是更有師徒的樣子呢。
喬梔的視線,亦是定在那白袍少年的身上,久久不動。
後來的清嫵,對外只稱自己有兩名弟子,聞鳶和謝弋樓。
對這名大弟子,她絕口不提。
根據記憶顯示,他是她偶然在雪境外撿到的。
要說這雪境,是四境中最神秘的所在,連妖魔都不敢輕易踏足。
終年大雪覆蓋,寸草不生。
那時,清嫵在界碑處見到昏迷的他,以為是隻剛剛化形的雪妖,見他身上沒有邪氣,又脾性溫順,便收為了弟子。
後來,清嫵便後悔了。
旁人的指指戳戳,令她不堪忍受,索性與他越發疏遠。
平時也不教導,只讓這位大弟子做些跑腿打雜之事,想讓他厭倦,主動離開師門。
她如願了。
不久後,這人便離奇失蹤,音訊全無。往後仙門記載中,也完全沒有這個人的身影。
彷彿,他從未在眾人的記憶裡出現過。
喬梔扶額。
這人,她認得。
不久之前,她還強吻了他。
謝塵寰。
原來三百年前的神官大人,居然在玉清門嗎。
見到他,喬梔有些憂慮,他不會為之前的事,找她算賬吧?
轉念一想,這裡是在幻境,尤其神魔,會被影響得很深,謝弋樓都失憶了,變成了三百年前的狀態,他肯定也是。
要不趁此機會,好好刷刷這位神官的好感度?畢竟是個有
() 編制的,說不定能帶帶自己。
待謝弋樓和聞鳶走後,喬梔踱步上前,狀似不經意地寒暄:“為什麼把臉遮著?”
少年直起腰,有些意外她的靠近:“我聽他們說,師尊厭惡我的容貌。何況,弟子生得醜陋,還是遮住為好。”
他聲線冷淡,卻著實動聽。
哈?
清嫵厭惡他?頂多有些煩惱罷了,倒也談不上厭惡。而且,醜陋?
他對自己的長相,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喬梔一言難盡,“以後,無需戴著這個了。”
他沒反應,於是喬梔一拂袖,少年臉上的面具便不見了。
啊,有法力的感覺真好!
抬眼看去,除了額心空白,沒有身為神官的金紋外,少年的臉著實俊美。
修梁薄唇,色若冰雪。
一縷銀霜般的髮絲拂過面頰,他垂眼,似乎不太習慣被人這般盯著。
喬梔忍不住說:“誰說你長得醜了,明明很好看啊。”
“大家都說,我是妖物,而妖物,本相醜陋。”
“……你這是被pua了啊。”
一說完,對方的目光微微變得困惑,她輕咳一聲,低下頭,不經意看到他腰間的佩劍。
竟是一把很普通的木劍,就連三歲小孩的玩具劍都比這個精緻。
“你就是用這把劍去歷練的?”她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