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著風箬君的手,柔聲說道:“風姑娘是中途加入,難免別的參賽者心裡會有些不痛快,所以她們說些什麼,姑娘都不要往心裡去,這些事情,我們會做好解釋的。”
風箬君淡淡看了她一眼,說道:“不會的。晚上比的是什麼?”
杜穎芝張了張雙目,回頭斥責白渡羽道:“渡羽你這小子居然沒有告訴人家姑娘晚上比什麼,就硬拖了人家來參加?”
白渡羽聞言,慚愧得連連作揖致歉。“你這傢伙!”杜穎芝半帶寵溺地指責了他一番,回過頭來對風箬君和顏悅色地說道。“是渡羽怠慢了,就由我來給姑娘做個詳細說明吧。每年的盛會都分為淘汰賽的六場,琴棋書畫歌舞各一場,每一輪淘汰得分最低的五名,六輪下來,進入綜合賽的只有三十六人。這三十六人,可以選取自己的長處參加接下來的比賽,比如姑娘的長項是琴,那便可以第七場比賽中選擇琴賽,競爭對手自然便是其他選擇琴賽的姑娘們。這樣第七場下來,每個類別的第一名參加最後一場,也即是第八場的奪豔賽。最後一場的比賽,也是自己定以什麼形式參加,不作硬性限定。”
風箬君淡淡道:“明白了。第一場是琴賽。”
見她一直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杜穎芝不禁有些疑惑地回頭看看白渡羽。白渡羽卻是一臉無奈,轉著目光看看一屋子怔靜下來,好奇地打量著風箬君的女子們,提了提聲音說道:“再過一個時辰就要開始了,大家都準備去吧。”
聽他這麼一說,原來都聚在屋裡,或是院子裡的女子們漸漸往四周散去。當人群消散怠盡之時,忽而屋內右側的真珠垂簾倏地響起細細碎碎的撞擊聲,隨即傳來一個清越好聽的聲音。“據說傳聞中的那位從天而降的仙女也到了景湘,我可得來瞧瞧。”
瑤華聞言,連忙回過頭去,便看到一位十歲的少女掀簾出來。著一身蛾黃色宮裝,梳著高高的雲髻,黛眉朱唇,異常華貴清麗。“這一位姐姐也很漂亮。”瑤華心中正暗自想著她是不是就是剛才說話的人,隨即便看到跟在這女子身後,從珠簾後緩步移出來一位身材高挑的美貌女子。
她的五官是如同精雕細刻般的精緻,白玉般的臉頰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都近乎完美,一頭長長的黑髮如瀑布般一直披瀉到腰側,只在鬢角兩邊夾了兩隻金絡蝴蝶的髮夾。一身五色線繡的白色束腰長裙,將其纖細妖嬈的體態完美的顯現出來,透體逼人的氣質,令人無法正視。她抬手拂開珠簾出來,纖細的手腕上一串的金線鐲叮叮噹噹地細響。美眸含煙,似醉非醉地瞥過來,未見其人,先被目光醉了半邊。
“好漂亮的姐姐!”瑤華心中暗自嘆著,一時收不回目光來。
那女子停立在簾外,半抬美眸看看白渡羽,似笑非笑地說道:“怎麼,不準備為我們引見麼?說起來,我們可算是這一場比賽最為強勁的對手了,我想應該先認識一下比較好。難道不是麼?”
經她這麼一說,白渡羽彷彿才回過神來一般,連忙引見道:“風姑娘,這位就是我們流螢樓的頂樑柱白歌白寐塵——”
“白歌?”瑤華聽得目光不禁又直了直。“她就是和夜姐姐齊名的白歌?”這一刻,在瑤華的心裡,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是失望。白歌夜舞齊名於世,本以為或許能在齊名的白歌身上看到一些夜凝秋的影子,藉以慰聊繚繞在心中深處的傷痛,尋一處附著點,將它沉積下來。但出人意料之外的是,白歌夜舞竟沒有絲毫共通之處。夜舞性情優嫻貞靜,她的美也是如同空谷幽蘭一般地靜雅,而白歌的美卻是張揚的,明豔照人的,是站在人群中不經意地一眼瞥過去就可以將她與其他人區別出來的。
“這位是風箬君風姑娘。”關於風箬君的其他情況,白渡羽也不得而知。
“風姑娘。”白寐塵的目光總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