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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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笙將小推車丟在院門口,然後進裡屋去洗澡。
他租的是個有點老舊的房子,中間有個院子,類似北京的四合院。
房子位於拆遷區,正處於要拆遷還沒拆遷的時候,房租一個月五百,水電費自理。
黃生在院子裡打了一桶冷水,衝了個澡穿著大褲衩子光著上身就往床上爬,房東留下的舊的小檯扇在頭頂“吱呀吱呀”的怪叫。
轉幾圈不動了,他伸手對著電扇頭拍一拍,又轉了起來。
就這麼一拍一轉的,他睡了過去。
醒來正是下午五點,他起身將院子裡的推車裡裡外外洗了一遍,然後進屋將貼膜一類的裝進紙箱子裡,扛著小桌子,帶了個摺疊板凳就出門了。
七點,華燈初上。
黃笙坐於H大通往西街的天橋上,旁邊撐起一個牌子,用熒光燈擺出的“手機貼膜”四個大字正閃著紅光。
“帥哥,又來擺攤兒了!”有之前的顧客路過和他打招呼,“好久沒見你了啊。”
“前些天忙別的去啦!”黃笙笑呵呵,“貼膜不?”
這一晚上生意沒之前好,到十一點也才賺兩百五,黃笙決定收攤回家。
H大正在修建地鐵七號線,道路改的一塌糊塗,黃笙想趕緊回去睡覺,就搬著紙箱子要從H大附屬的護士院繞過去。
中間有一段兩百米的小巷子,巷子里路燈也壞了,只能藉著不遠處住戶的燈照進一點光來。
小巷子黑乎乎的,從對街望過去裡邊兒像是有什麼魑魅魍魎就要飛出來似的。
黃笙抱著紙箱子往裡走,剛到巷子口就看到有星火在閃動。
他抱著紙箱子的手一緊,心想,唉呀媽呀,這別是什麼打劫的吧?又一想,怎麼會呢?在這麼個窮地方打劫?打劫他這種半夜貼膜賺錢的人?搞笑了吧。
往前走了幾步又退了出來,腦子一蒙,不會是吸毒的吧?
一想到這兒他就下意識的想逃,天吶,就不該抄近路,太他媽可怕了!
果然,才退到巷子口就聽到一聲悶哼。
有個男人說,“你他媽有本事弄死我啊!”
咿,聲音有點熟悉。
接著像是什麼棍棒打在肉上,又是一聲悶哼。
天吶,黑社會啊?
黃笙想著,趕緊走趕緊走!
“你他媽……”先前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他走了幾步,停住腳步。
啊!這南飛的聲音!
黃笙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摔下手中的紙箱子就往巷子裡跑過去了。
紙箱子摔在地上發出不小的一聲響,巷子深處有人問,“誰!”
“你祖宗!”黃笙氣急。
巷子的牆邊有散落的小碎磚頭,黃笙彎腰從地下撿起一塊板磚,“哎呀呀”的叫著就往裡衝。
掄起搬磚看見人二話不說就蓋過去。
頓時巷子裡“哎呀我操”、“他媽的”“打死丫的”叫罵聲此起彼伏。
黃笙拿著板磚一腳踹開壓制著南飛的人,拉起南飛的手就往外跑,一邊跑還一邊揮舞著手裡的搬磚。
巷子里人不太多,也就四五個,被黃笙這麼砸了一通還沒反應過來,只會“哎呀哎呀”的慘叫,等反應過來了那倆人早跑遠了。
黃笙這不計後果的一出算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挑對了時候,且這工具選得好,出手迅速,不戀戰,逃跑及時,沒吃上虧。
他拽著南飛一路的跑,穿過了護士院,穿過了瑞和街,跑到了祥和路,又七拐八拐的跑了一些路,最後兩個人停在華萊士門口大喘氣。
“哎呀媽的,嚇死老子了!”南飛撐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