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作用吧……”他等著九疑露出本性……但他何嘗不是想讓這個人多活一些時候呢?之後他常常作弄九疑,他看著那人的呆樣就莫名的愉悅,他總是想要折騰出那人少見的那點骨氣,而他……從不是有閒情逸致的人。可以說……他的惡趣味只是對九疑而已。
其實柳公子是個極好的人,從他待下便可知道這個人其實非常溫和,對待紅冶、菊讓、竹茫他們,柳公子總是好說好歹的,可……對九疑不行,第十六章裡柳公子知道九疑是溫孤家的大小姐了,他開始見不得這個人狗腿諂媚的樣子,用他的話說就是:“這人可是溫孤家的大小姐,當真以為自己是個賤骨頭不成!非得嚴詞厲色才知道中規中矩?”他開始喜歡這個人,言辭中也隱約開始柔和寵溺,然而……九疑還是怕他。眼見著九疑有口難言、欲辨不得的為難樣,柳公子心裡想著:這人還是狗腿地笑一笑比較好看,至於那什麼溫孤家的大小姐……還是算了吧!看,他開始縱容這個人,而這個人只是看著他的笑容痴傻地想:“這人笑起來還真是好看。”那個時候他中毒頗深,可他還在猶豫……要不要直接殺了這個人……
柳公子讓九疑搬到亂懷樓是在第十九章,他在亂懷樓的後門等九疑,他那樣矜貴的人何曾等過旁人?可他每次都是等著九疑的,不管是什麼情況,而這一次……他竟然站在外面等,他自己沒有覺察出那種喜悅的真正原因,而我……是知道的,他開始放不下這個人,儘管他把他歸咎於這是他養的一條狗。第二十章九疑踏錯步子觸動機關的時候他非常的不高興,他那樣冷淡平靜的人,將憤怒表現得如此露骨,事後他非常後悔自己的動怒,可,其實……他已經心動了……
這並不是他唯一一次發怒,九疑殺秦昭伯負傷,他恨不能捏死耽誤救治的蘭敞,他甚至一手摧毀了那隻絕無僅有的嗜血蝶王,而那……是他的心愛之物。他急急地從銷魂山莊的祠堂趕來,連一襲白衣都未曾換下,他是那樣地焦急。他急,是的,他擔心那個可以救他性命的藥人死於非命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安康,可是……這並非是他唯一的路。他是震懾武林的妖毒公子,一手歧黃之術冠絕天下,他很快就可以配製出藥方解了貪歡的束縛,可他還是不能讓九疑死。那種心情……我沒有辦法在文字裡詳細明瞭地表達,因為……它是隱晦的,柳公子的心事……除了他自己,無人可以窺視。
九疑初初醒來入目的是白衣的柳公子,那般冰雪剔透的人兒,唇紅齒白得晃花了她的眼睛。而次日,當她看到柳公子守了他整整一宿的時候,她愣住了。而發覺九姑娘甦醒的柳公子卻變得更加得尖酸刻薄起來,原因很簡單——柳公子瞌睡,九疑入夢而來,這教柳公子不知所措了。當他發覺九疑的胳膊廢了的時候,他竟然不忍心告訴她這個殘酷的事實。柳公子素來心狠,何嘗會有捨不得的時候?然,他捨不得了,他開始怕那個人傷心。而這一切……盡在九疑的掌控之中,她負傷本就是故意的,她想要試探,可柳公子懷疑的同時……於心不忍了……
九姑娘養傷的時候柳公子幾乎是日夜關照的,他見著九疑下床就忍不住出言訓斥,而他為了九姑娘的傷勢損失了一個難得一見、親自教導而成的舞姬。他看見九姑娘傲然矜持的容色就怔忡發愣,當九疑站在他的面前,一臉無奈地問著他:“難道就不膩味嗎?”他只覺得她那副臉面有些多餘。但他也疑惑了,怎麼就不膩味呢?戲弄這個女子究竟有什麼有趣的地方,讓他愛不釋手、欲罷不能的呢?而他不想去追究其中的深意,只在心中念道:“罷了罷了,想這麼多做什麼?左右以後是要殺了這人的,如今只要留住她就好……”
這樣的柳公子何其多情?也許你們覺得這情感太過隱蔽,然……柳公子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