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捺著性子的順著她安撫,暫時穩住她的怒意。
從她來到陰風堡之後,堡主因她所做的改變他看得最清楚,除了不肯放她離開外,幾乎凡事都由著她胡鬧,讓她將堡主的尊嚴踩在腳下。
因此他不認為堡主有意怒斥,一定有什麼事逼得他不得不狠心驅離她,半步也不許她靠近。
雖然他心裡有些疑慮急待釐清,但他更明白當務之急是看牢她,免得她一怒之下去向不明,他將得面對堡主狂騖的怒濤。
“別替他找藉口了,我看他八成藏了個女人在裡頭,怕我不識相打擾了他。”語氣極酸的羅竹衣拾起石子就往門上扔。
也許她的行為看來十分稚氣,但是她確實說對了一件事,大廳內的確有名跟他關係匪淺的女子。
姑娘家對這種事向來敏銳,稍有一絲動靜便能嗅出其中的姦情,即使她始終抱持著早晚會離去的心態,可心匠的酸澀仍讓她感到不舒坦。
世間的男子多妻妾,想要找到像她爹和外公一樣的痴情種少之又少,她不以為他對她的憐寵會持久,遲早有一天他也會為別的女人而離棄她。
“竹姑娘,你真的想多了,堡主的為人你理應明瞭,他不是會為了一個女人而震怒的人。”除非那個人是她。
“哼!我才不信,他一定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非瞧個清楚不可。”否則她不會死心。
羅竹衣有著羅家固執的天性,明知結果不一定如意也要闖一闖,從她竊盜多年的經驗來說,不到掀開蓋頭的時候不知道里面是寶還是草。
想要偷到好東西就得冒險,越危險的地方越有看頭,深入虎穴得虎子,怕死的什麼也得不到,行家都曉得寶物藏在機關裡。
“你……你別衝動,你想怎麼……”呃,不會是他所想的“那樣”吧?
她拍拍他的胸脯要他安心。“有小妹在,大哥儘管寬心,絕對不會拖你下水。”
“不會?”為什麼他有大難臨頭的感覺?
看著她拿出一塊小簧片在門上扳呀扳的,制止不了她罪行的他豈不是共犯?還敢誇口不拖他下水。
他是上錯賊船了,被個小賊牽著鼻頭走,刷不清同夥的罪名,明明什麼也沒做卻成了同流合汙,揹負上莫須有的賊名。
李惡不想承認受她的影響而多了賊性,但他和她一樣對裡頭的事感到一絲好奇,想一窺究竟好解開心中的疑惑。
不過在門閂發出喀達的細微聲響時,他忽然覺得不妥地想將她拉開,堡主不想見她自有他的道理,貿然闖入實屬莽撞。
“一道門也想難倒四君子的竹,那我不是白混了。”做賊的要領就是輕、巧、穩、準,一氣呵成不拖泥帶水。
“呃,我想堡主不讓你進去就別進去,你不是也不想見他,不如去找戶人家下手。”啊!瞧他說什麼渾話,居然鼓勵她去當賊。
羅竹衣瞄了他一眼,悽怨的說道:“堡主是天我是泥,你這做大哥的一點也不挺自個妹子,你傷透我的心了。”
“我……”被她一說,他心中有愧不知該說什麼。
“哈!騙到你了,我才沒那麼容易沮喪,小妹先行一步,看誰先碰到大魔頭。”他真好騙。
她俏皮的扮了個鬼臉吐吐舌頭,一馬當先的衝開廳門,不管是不是得體,反正沒給她一個好答案她怎甘心乎白被吼。
不過有了先前兩次被一道勁風掃出去的難堪,她並非直接由門口入內,而是在門一開之際翻身躍向一旁的窗欞,想以身破窗而入。
賊是不走正門的,他們擅長爬窗掀瓦,旁門左道,以側擊的手法潛入貪官汙吏住所。
“你小心點別玩得太瘋,弄壞了窗子要你修……怎麼了,為何站住不動?”才高喊要她小心謹慎,由正門進入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