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怎麼會有個男版的你?你觸發什麼怪談了嗎?”虞良對男款李花朝的存在有些詫異,但語氣中又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似乎是對“李花朝”能幹出這樣的事情完全不奇怪。
“好像和這個石碑有點關係,剛剛我踹了一腳石碑就變成這樣了。”花娘很自然地應答著虞良的問題,彷彿剛剛的這塊石碑真的是自己踢的一樣。
虞良:“……”
雖然是打算整一波李花朝,但這李花朝做出來的事情還是讓虞良有種罵人的衝動。
剛剛才從偷心怪那裡瞭解到無字碑在整個村落的卓越地位,基本上就相當於村魂一樣。
雖然那些根源怪談的實力令祂們不需要太過在意這塊無字碑,但這不代表祂們可以容忍別人隨意踐踏這塊碑啊。
就像是五大國建立了聯合國,並用聯合國憲章來明面上約束自己和其他國家,他們在明裡暗裡地可能依舊會違背憲章,但如果一個與五大國都沒有關係的外來者直接上腳踩聯合國的臉,那就等同於直接在踩他們的臉了。
這一瞬間,虞良甚至有那麼一點想要重新躲回小黑的隱身buff裡面,這兩隻狗子就放他們自由好了。
“不過也沒什麼關係,剛好多了一個我,我剛剛就已經試過了,他的身手很好,只比我差一點點,暫時可以成為我們的助力。”花娘站在虞良的身邊,向著虞良介紹起自己剛剛認識的自己。
“行。”虞良略帶冷漠的目光落在了男性李花朝的身上,言語中竟然帶著往日裡從未出現過的柔和,“行吧,這個村落比較危險,你就暫時跟著我們吧。”
“切,幹什麼呢,對我就這副語氣。”花娘不屑地撇撇嘴,似乎是對虞良的區別對待表示極度的不滿。
而此時此刻,李花朝看著不斷進行著小互動的花娘和作家虞良,腦海中的思維已經產生了宕機。
什……
什麼?
為什麼虞良會不認識我啊?
為什麼會和一個從我身上分離出去的女人相談甚歡?
就像是從來都是她站在虞良的身邊一樣。
一時間,李花朝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他開始不斷地回憶自己在怪談副本中與虞良的相遇,包括那些意氣風發的言語,那麼砥礪前行的奮進,還有各種不同樣的整活……
在那些時候,站在虞良身邊的人真的是自己嗎?
還是說……
是記憶欺騙了我?
李花朝死死地盯著面前的虞良,忍不住伸出手,可能是想要確認一下這究竟是否為真的虞良。
然而虞良看著他的手,眉頭微微皺起,恰到好處地後退了一小步,李花朝也因為這一小步迅速冷卻了內心,頓時變得失魂落魄起來。
在這個瞬間,李花朝就能體會到虞良在月亮小區中被“懷疑”篡改記憶的感受了,因為他同樣分不清自己究竟有沒有經歷過這一切。
或許有,或許沒有。
以前虞良說得很對,在記憶會被篡改的同時,只有他人才是記憶的尺度。
不,不對,是隻有其他的根源怪談才能作為記憶的尺度,只有同一等級的根源怪談才能作為記憶的尺度。
如果他能夠像虞良一樣擁有一個自己的根源怪談就好了,就算是那靠譜的“之”妹妹也行,至少現在他就能判斷出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了。
難不成自己才是那個被創造出來的男版李花朝?
一直以來都是花娘在和虞良探險嗎?
還是說……
這裡其實是平行宇宙?
實際上可能是穿越到了一個“李花朝”是女人的平行宇宙?
如果是這樣的話,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