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銀色刀芒殘影的陀螺最終和宿管的骨棒碰撞在一起,在這一瞬間,宿舍樓內似乎靜止住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緊張地等待這一回合戰斗的結果。
“乒——”
清脆的破碎聲從餐刀上傳出,但那股來自根源規則的可怕力量還是施加在宿管的身上,骨棒寸寸崩裂,宿管也被這一下抽飛出去,身體在空中不斷轉著圈。
“砰——”
巨大的骷髏架子砸在牆壁上,幾乎要嵌入牆體,宿管癱軟地坐倒在地上,上半身的骨頭嚴重錯位,看起來就像是整塊腰間盤向前突出,而正面接下李花朝那一刀的右臂也出現肉眼可見的骨折。
“真好,宿管要是得骨科病,那都不用拍x光了。”李花朝的吐槽聲幽幽傳來,但這並不代表他現在的狀態好,相反,他左右兩臂全都脫臼了,骨頭裡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折損。
然而最讓他感到難受的還是頭暈,他也記不清自己到底轉了多少圈,那種情況下還能準確找到宿管的位置全憑他野獸一般的戰鬥直覺。
他晃晃腦袋,站穩腳便向著虞良和薛武斌兩人跑來,由於兩臂完全脫落,現在他的雙手垂在身體兩邊,隨著他的跑動一晃一晃的,就像是沒長在他身上一樣。
“快走,這傢伙還沒死。”李花朝招呼著兩人,然後飛快地從一側樓梯跑下去。
剛剛那一下威力的確是大,但仍然沒有到宿管承受的極限,只能暫時打暈它,而他現在卻是兩臂脫臼失去戰鬥能力,肯定得跑路。
“等等,我給你上個治療狀態。”薛武斌連忙追上去,手一揮,一片綠光便籠罩住李花朝,“治癒類的圖章,三個小時內只要不劇烈運動就能恢復傷勢。”
似乎是擔心李花朝這跳脫的性格,他又補充一句:“這種圖章我就這一個,千萬別亂動。”
“知道知道!”李花朝點頭道,然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頭看向那眼巴巴望著自己的紅裙女人,又快步跑回去,“把她放我背上。”
“這你還要帶著她嗎?”薛武斌此時也是忍不住道,他走向那紅裙女人,而紅裙女人就像是忠犬一般警戒,衝著薛武斌露出兇厲的目光。
可惜她現在嘴被黑色膠帶封住,不然高低得衝著薛武斌吠兩聲。
薛武斌心下犯憷,看著紅裙女人尖利的長指甲不敢上前,他有些擔心自己被無差別襲擊,現在看起來只有李花朝不會被她攻擊。
所以他看一眼邊上站著不動的虞良。
虞良敲兩下盲杖,腳步依舊沒動。
喂,看我幹嘛,我只是個盲人而已誒,你不會要叫我幫李花朝搬吧?
無奈,薛武斌只得選擇自己上,好在紅裙女人被李花朝管得服服帖帖,說不動就不動,只是用一種陰森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薛武斌。
眼睛一閉一整,抱起紅裙女人往李花朝背上一掛,這事兒也就這麼過去了。
紅裙女人順從地搭住李花朝的肩膀,扶穩後便任由李花朝揹著。
虞良再看一眼那宿管,它依舊靠著牆,眼眶中的火焰暗澹,似乎還是沒有緩過神來。
“行了,你們先走吧,我再去一號樓看看。”薛武斌說,然後去往不同的方向。
“她在遊戲裡,如果還沒離開遊戲,即便你去找也找不到的。”虞良出聲提醒。
薛武斌笑笑,“總要去看看的,萬一她剛好出來了呢。若是沒有出來,我就給她留一張紙條,她會明白去哪裡找我的。”
“行。”虞良聞言也沒有再阻攔、
“一樓沒有危險,二樓有一隻蛤蟆需要注意,它身上的怪談不是你能解決的。”李花朝也少有地正經了一回,“三樓都是我背後的這種紅裙女人,但只要不進入她們的攻擊範圍就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