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良的認知之中,絕大部分生物在生育前後的一段時間內都會處於虛弱狀態。
想要斬草除根的話,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去殺了它?”李花朝問,他和虞良有一樣的判斷。
“去殺了它。”虞良點頭,他看看背後那副純黑的單兵甲冑,伸手將兩瓣肋骨翻轉合起,櫃門便可合上。
拆解下骨扣,整個儲存箱便能摘下,於此露出了鑲嵌在儲存箱後面的一支骨針。
骨針是中空的,中央部分被打磨到半透明,顯現出針管內的藍色液體。
這大概是注射用的,只是不知道注射完會發生什麼。
虞良收好骨針,它既然被隱藏在儲存箱的後面,那自然不算是常規藥物,作用可能類似於腎上腺素,在關鍵時刻催發蛋生人的力量,同時應該也會對身體造成損耗。
對於蛋生人來說,甲冑是低價效比的造物。
對於血肉文明來說,這是顯而易見的真理:與其提高對蛋生人的防護能力,不如再製作一個蛋生人。
所以虞良猜測這種甲冑並不只是提供防禦力,而是全方位地提升作戰能力,將蛋生人變成強化蛋生人,憑此去執行更危險的任務。
他回頭看看背後的畸形人,想要將儲物櫃掛在身後的畸形人身上。
手是垂下的,似乎不好掛,如果能保持舉起的狀態就好了。
僅僅是下意識的一個念頭念頭,畸形人的手便擺成了適合支撐的模樣。
這一次對畸形人的驅使就很順暢自然,沒有再感覺到【群】意識的侵蝕和同化。
從上一次掙脫【群】意識後他就沒有再理會過身後的畸形人軀體,現在他發現背後的畸形人軀體是可以操控的。
當他產生驅使的意念後,體內的暖流也沿著背部流進了畸形人的軀體,然後返回蛋生人身體中形成閉環。
眼睛、耳朵、鼻子和手腳,畸形人的每一部分都可以操控,就像他在操控自己的身體一般,只不過同一時間只能操控一個身體,他並不能獲得前後的雙重視野。
似乎是克服過一次侵蝕後就能完全“佔有”新的生物部分,不會再受到【群】意識的困擾。
虞良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現在他的腦海已經清晰一些,那些剛剛還呼吸著顫動著的血肉牆壁也恢復了原樣。
從感覺上來看,他的san值似乎恢復了一些,如果說剛剛是50的話,那麼現在就是60,達到了及格線。
既然是這樣,虞良又將儲物櫃重新放下,從裡面取出了一塊胸甲貼到自己的胸前。
他已經決定要帶上甲冑,自然是做好了與母體進行殊死搏鬥的準備,拼得這條命不要也在所不辭。
如果真的讓母體大量繁殖,在這些哨獸度過幼年期後整個基地都會變得危險,屆時會對探索造成極大的阻礙。
必須要在這裡把這母體解決掉。
至於意識同化的風險,若是真到了換一具蛋生人身體也拯救不了的地步,他就使用【勇敢者】圖章進行進化。
只是有被根源怪談注意到的風險而已,兩害相權取其輕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根據操控畸形人身體的經驗,他只需要經受過一次【群】意識的侵蝕就可以安然操控這種合體型的生物工具,那自然是儘早佩戴上甲冑進行適應比較好。
冰涼的甲冑咬合住他的胸口,是真正意義上的咬合。
“我們來了。”
“我們知道,你還是愛我們的,你會回來,你已經回來。”
腦海中浮現出【群】意識的低語,煩躁頓生但還能夠忍受。
虞良咳嗽一聲,腦海中重新恢復清明。
在甲冑覆蓋於他的胸口之後,那塊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