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星塵團突然地散開，爆裂成無數的血液、機械零件、陰影碎塊和線條，猶如煙花爆炸開來。

而後這煙花便在極近的距離上收縮凝聚，重新收縮成一張臉的模樣：“我覺得，這樣的選擇題並不難做。”

虞良長久地盯著面前的星塵團，的確，這樣的選擇並不難做。

現在放元神出去的話，還有機會委派白虞良與元神一起沉睡，但要是等到被迫讓白虞良和其他根源怪談一起沉睡，那他可就沒辦法喚醒白虞良來壓制元神的存在了。

然而——

元神還是太過急切了。

不，不是急切，元神沒有這種性格上的缺陷，祂的缺陷來自於元神本身的設定。

“既然如此，你的意思是我應該選擇相信白虞良？”虞良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星塵團，“等待他出馬，和你一同沉睡下去？”

星塵團沉默不語，看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可是你剛剛才說過，等你這件工具完成了所有的任務，你會自己放我出來的。”虞良慢悠悠地說道。

這其中有矛盾，不難理解，但這依舊不足以將元神的致命缺點暴露出來。

任何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都知道，不能夠完全相信元神的承諾，祂肯定有著自己的小心思，而接下來所說的白虞良方案看起來就像是一種追加的勸導。

不過，這樣的話不該由元神自己說出來，而是該由虞良自己想到，因為人類只會對自己思考得到的結果深信不疑。

難道元神會不知道這麼簡單的道理嗎？

祂當然知道，因此祂說出這件事情是一種必然。

祂必須說出來。

“幸好你是元神，你也只是元神。”虞良突然笑了一下，語氣變得輕鬆不少，彷彿在一瞬間找回了自信，“身為元神，你很難對我進行‘隱瞞’吧？”

星塵團不語。

“不但是無法隱瞞……”虞良觀察著對方的模樣，再結合安不塵曾經告訴過他的“元神”詳情，做出了判斷，“你也無法對我進行欺騙。”

星塵團的臉抬起來，反問道：“假如無法對你隱瞞，無法對你欺騙，那我告訴你的方法不就是對的嗎？你完全可以透過驅使白虞良來壓制我。”

“對，沒錯，你說的都不是謊言。”虞良繼續說道，“因為白虞良實際上站在你這一邊，我的確可以驅使他壓制你，但假如他不聽我的驅使呢？”

他回頭看了一眼白虞良，正巧注意到白虞良的臉色產生了變化，於是接著說道：“你很聰明，你不會直接對我說什麼，但一直在透過各種手段向我灌輸一個概念，那就是你始終站在我這一邊。”

虞良搖了搖頭，他知道事實並非如此，他也一直沒有對白虞良放鬆過警惕。

無法隱瞞。

無法欺騙。

這是元神的兩個淺層次的缺點，因為祂終究只是元神，並不會像識神一樣刻意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

特別是不會向“自己”進行隱瞞和欺騙。

而另外一個更深層次的缺點，虞良同樣想到了，並且可以依靠這個特點來針對以下元神。

元神處理任何事情都是從頭開始的，祂不會有“經驗”這種東西，就算是同樣的問題，祂也是記不住答案的，必須要重頭來過才行。

同時，祂還不能隱瞞不能欺騙，也就是說祂不能拒絕拒絕虞良提出的問題。

想到這裡，虞良發自內心地笑了一下，他已經想到了整治元神的方法。

雖然對“自己”來說，這種方法的確是有些出生，但放在元神身上剛剛正好。

“其實你並沒有想到解決忘城危機的方法，對吧？”虞良走到了星塵團的前面，詢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