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這些智者永遠地和恐怖的怪談生活在一起,永永遠遠地陷入絕望。
不知道到了那個時候,知曉了所有真相的理性人是否會後悔,後悔沒有順應自己的獸性加入這狂歡的隊伍?
人類丟棄了理性,從而得到救贖,儲存理性的人卻墜入深淵,不得不說,這就是這個世界最大的惡意了。
這樣的黑色幽默使得阿澤本能地發笑,但他並不期待這樣的場面真的發生,他無法改變這些智者的理性,同時也不希望這些智者激發出更多人的理性。
智者認為自己是在拯救懸崖邊上的人們,但每喚醒一個人類的理性就是在“殺死”這個人逃離的可能性。
“去殺了他們吧,理性生來孤獨,註定被這個時代拋棄,何不更早一些?還能有個明確的仇恨物件。”阿澤又是笑了一下,簡單的話語便是定下了這些人的命運,“殺人者,我。”
秘書微微一點頭,退下執行起阿澤的命令來。
阿澤回過身,重新看向剛剛的汽車殘骸,現在下方的街道已經變得安靜了不少,而本該在汽車殘骸邊上哭泣的小男孩已經消失了。
或許是被某個怪物吃掉了,或許是被某個好人帶走了,阿澤並沒有看見實情,只是默默地看向了另一處混亂。
此刻,他的腦海中也浮現出了馴獸師的臉。
很顯然,那個馴獸師在偷偷做著一些事情,這一點對方並沒有絲毫的隱瞞,甚至和白色人形的單獨溝通請求都是當著他的面提出的。
就是一副“我有私心,也會做小動作,但我不瞞著你”的感覺,這反而像是一種對他的挑釁。
不,不是挑釁,更像是一種邀約。
就像是——
來吧,我會幫助你完成這件事,大方向上我絕對支援你,但同時我也會搞鬼,就看誰能笑到最後吧。
這種感覺讓阿澤覺得很奇妙,他不但不反感,反而是太喜歡了。
有趣的傢伙。
因此阿澤也遵守遊戲規則,遵守著心照不宣的遊戲規則,他同樣會全力地阻止馴獸師的計劃得逞。
在他看起來,他的確沒有什麼輸面。
馴獸師想要的東西無非是以下幾個:
1、賽博城玩家鬼人的控制權。
2、“村民”的隱性控制權。
3、白色人形的跟從。
大概只有這三樣東西才能入得了馴獸師的法眼,所以阿澤只要在這三樣東西上面進行防範就可以了。
賽博城玩家鬼人的控制權,控制器一直放在一個隱秘的位置,除了他以外就只有信任的人格分身才知道位置。
想要拿到終端控制器恐怕只有兩個方法,一是依靠特殊的怪談能力,甚至是依靠根源怪談的能力來做到這一點。
防範這一條的話可能需要運用到一些遮蔽怪談能力的道具,這樣的道具他並不少,但能遮蔽根源怪談的就不多了。
當然,用在這裡的話是值得的,數萬賽博人的價值可比幾個小道具高得多。
其次就是離間計,透過內鬼或許也能知道終端控制器的位置。
最有可能成為內鬼的就是一直有反心的鍛造師,這段時間讓其他幾個人格分身好好看著他一點就行,不要給鍛造師單獨行動的機會。
其次就是村民的隱性控制權,但這份控制權在與玩家鬼人息息相關,可以說不滿足控制玩家鬼人的話就不會有控制村民的可能,而且這一條需要等到他們完成根源回到現實中才有可能做得到。
馴獸師不是他,並不知道玩家鬼人蔓延的實際速度,這也就代表著他對時間沒有把控能力,做到這種事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最後就是白色人形的跟從,這一點倒是有點可能,但這同樣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