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傻笑,而他自己卻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笑容,在那裡認真地分著贓:“這裡有四本道經,是一個系列的,這些給你,那這個系列的就給我好了。還有一千五百四十張符紙,剛好可以平分。”
分著分著,冒險家也抬頭看向李花朝,問了一句:“你怎麼在笑?笑得還這麼詭異?開心壞了?”
我在笑?
我在笑!
李花朝的心中頓時有驚雷閃過,他壓根就注意到自己是什麼時候中的招,他下意識地想要湊到汽車的玻璃上看自己的映象,然而立馬就想起來虞良是沒有映象的,於是切換到虞良取出“目”棋子審視自身。
臉色蒼白,眼眶深陷,一雙眼睛中滿是血絲,瞪大眼睛盯著自己看,本該是黑直的頭髮也變得蜷曲蓬鬆起來。
而最吸引眼球的還是他的微笑,嘴唇乾裂,不斷有細密的血珠滲出,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一抹血紅的微笑。
本該是自己,但又不該是自己。
從“目”棋子中的畫面來看,這個人的面容是虞良,但看起來不是虞良。
無論是面色還是狀態還是神態都並不像是虞良,反而像是一個迷失街頭的精神病一樣。
但李花朝又十分確信,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很正常。
根源怪談的影響嗎?
什麼時候開始的?
李花朝開始感覺到這個根源怪談的難纏,而下一秒他就被出現在車窗玻璃上的仙姑的臉嚇了一跳。
從車窗玻璃中對映的情況來看,此時的仙姑身在現實之中,但面容卻是分外詭異,和他剛剛看自己的情況類似,同樣是蒼白的臉色和瞪大的眼睛,還有一抹更長更大的血紅色微笑。
她俯下身子站在車窗玻璃前,伸出手用指節敲了敲車窗的玻璃,嘴裡發出聲音:“咣咣,有人在家嗎?”
李花朝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危機感如針刺進他的大腦,他一步退開,遠離車玻璃。
隨即,這輛廢棄已久的轎車映象體突然轉過身,它的臉上帶著剛剛李花朝看到的笑容,然後猛地張開大嘴撕咬過來。
“沐。”李花朝換到陸明哲,陸明哲則是回頭將自己和一枚銀幣的位置調換,堪堪避過襲來的的汽車,那輛汽車去勢不減,一口將猝不及防的冒險家吞下。
而下一刻,冒險家也出現在汽車的主駕駛位,他興奮地旋轉著自己面前的方向盤,只感覺身上有說不出的氣力。
李花朝一步竄出,拎起蛇皮袋就跑。
“哦?發現小偷一個!”主駕駛位的冒險家看著揹著蛇皮袋的李花朝,拼命地按動喇叭,然後啟動汽車追了上來。
隨著喇叭的響動,這個地下停車場裡的廢棄汽車也都像是活過來了一般,衝著李花朝咧嘴笑,一陣圍追堵截。
虞良試圖將鏡中世界的時間流速調慢,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處。
這些映象體汽車受到根源怪談的影響,已經擺脫了囚鏡的控制,以一種高速向著虞良衝刺過來。
“這樣不行。”陸明哲意識到什麼,“它們在這裡破壞的話,你會受到囚鏡的反噬的。”
“不,不對,鏡子裡的世界已經被這這東西汙染了。”虞良微微皺眉,“這個停車場已經從鏡中世界掉線了。”
這大概也是他無法再控制這個鏡中停車場時間流速的原因,在優先順序上,根源怪談要遠遠高於他這個“鏡中上帝”。
李花朝和陸明哲接連切換,利用獵人的高身體素質和陸明哲的位置互換,一路踉踉蹌蹌,竟也讓他成功來到一棟公寓樓中,遠離了那些車輛。
與此同時,虞良也是滿腹遲疑。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明明和冒險家一起中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