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不然今天我們就得走路去目的地了!”虞良一句囑託還不夠,又立馬補上一句。
李花朝聞言,身上的懶散當然無存,如獵豹一般從虞良的身邊掠過,一轉眼便消失在虞良的視野裡。
虞良也不敢落下太遠,他生怕鱷魚抓住這個空當找上他,因此腳步同樣飛快,盲杖也有一下沒一下地隨便點點,這狂奔的模樣要是給別人看見,恐怕沒有人會相信他是個盲人。
不多時他便趕到了自己的巴士前,李花朝正和對面的一行五人對峙著,而虞良也是緩下腳步,敲著盲杖慢悠悠地走過去。
“喏,你們要的車主來了。”李花朝見虞良走來,衝著對面的眼鏡青年聳聳肩道,“這下你們可以走了。”
“車主?什麼時候盲人也能開車了?”黑衣男人一直看李花朝不爽,當即嗆他一句。
眼鏡男聞言立馬喝住他:“孟長剛,不要無理!”
虞良取出身上的車鑰匙朗聲道:“這輛車的所有權在我,有什麼問題嗎?”
“抱歉,我叫薛武斌,是這支隊伍的臨時隊長,請問先生怎麼稱呼?”眼鏡男薛武斌上來就是道歉,然後自我介紹道。
“虞良。”虞良的回答很簡單,“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我們今天白天在這裡發現一輛車,以為這是被人遺棄的,就想修理好拿來自用。”薛武斌說道,“沒有想到它已經有主,再次說聲抱歉。”
“嗯,沒什麼事的話我們也準備出發了,你們可以走了。”虞良也是不願和這些人多說什麼,立馬就下了逐客令,然後掐起字元靜待這些人的下一步動作,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之意。
“等等,這輛巴士的載客量並不小,如果可以的話,我們能搭乘嗎?”薛武斌誠懇道,“我願意用字元支付報酬,每個人的車票是兩枚‘破’字元。”
虞良沉默,他並不是被這十枚“破”字元打動,而是薛武斌言語後的意義。
“破”字元是這個動物園內的硬通貨,即便是老杜存了這麼久也不多,這一口氣拿出十枚,饒是虞良也忍不住心動。
字元什麼的自然是多多益善。
當然,他也不會被利益衝昏頭腦,反而是更加在乎這十枚字元背後的意義。
是想借此機會上車然後找機會坑死他和李花朝,還是因為他們預計今晚的這趟探索收益遠遠高於十枚“破”字元?
虞良自己的判斷是後者,當然如果是前者他也不慌,在有準備的情況下他不會害怕起衝突,除非這五個人裡有兩個以上的異化職業者,而且那種還是傾向於戰鬥的異化職業者。
這是很簡單的算術法,李花朝一個人就能收拾至少三個,而虞良身上的字元足以應付剩下兩個人,就算不行,只要他開了“馳”字元和嚎寒狀態就沒人能追上他。
嗯,甚至還可以讓李花朝在他身上掛個“狩獵印記”,這樣兩個人都可以跑得飛快,誰也追不上。
居然還有組合技,雖然這組合技感覺怪怪的,誕生的意義似乎只是為了逃跑。
“行,我可以先將你們送到目的地。”虞良答應下來,“先支付字元,把字元交給他就行,他叫李花朝。你們知道的,我是個盲人。”
語罷,他還搭住李花朝的肩膀拍了拍,示意其不要暴露。
李花朝並不蠢,自然明白虞良的意思。
“嗯,可以。”薛武斌點點頭,他走到李花朝面前將十個“破”字元轉贈過去,他的臉上沒有一點肉疼的意思。
虞良倒是不在意這十枚“破”字元到底放在誰那裡,畢竟李花朝嚴格意義上來說和他是一體的,類似於他的“召喚物”。
他將車鑰匙遞給李花朝,示意他去開車,既然已經決定要裝盲人了,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