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其他顏色,有……十多種哩,就在六角城裡,你們只需要花兩個桐子就能將自己的一條邊染色,像我的話,我只花了六個桐子就完成染色了。」
「兩個桐子一條邊?這麼說的話,只需要幹一天的活兒就能染上一條邊了?那豈不是很便宜?」周圍的村民們議論紛紛。
而一旁偷聽著的虞良卻是有些無奈,在平面國中溜達一週的他已經對這個國家的貨幣有一定了解了。
一般來說,一個畫農一個月的收入在七十桐子左右,而一個圖形正常生活的開支則是需要五十桐子。
而這僅僅是一個畫農的支出,一般來說,一戶家庭得有兩個成年圖形和一個幼年圖形吧?
雖然妻子也能幹點活兒賺外快,而且吃得也少,但一家三口的生活總歸是拮据的。
在此基礎上,隨便來點額外的開銷就能夠輕鬆地壓垮一個年輕的家庭,生病、上學等方面都需要一定開支。
這麼看起來的話,兩個桐子染一條邊似乎也不便宜,染完三條邊後,基本就相當於這個圖形至少要捱餓一天了。
不過這一點似乎並不重要,在場的任何一個圖形都為了顏色瘋狂,虞良估摸著就算是二十個桐子染色一條邊他們也會毫不猶豫。
畢竟飯可以不吃,不就幾天的事情,忍忍就行,而染完色卻能夠瀟灑很久很久,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想到這裡,虞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個被稱為李三的圖形。
或許是因為在二維世界中待了太久太久,視野長期被那些黑白灰色調的各種線條佔據,所以現在的虞良在看見這種擁有顏色的線段時,心中竟生出了一種愉悅的感受。
黑白的世界裡突然就有了光彩,如聽仙樂耳暫明。
眼睛更是會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些顏色,貪婪地捕捉著黑白以外的色彩。
六角城裡就有染色的地方。
虞良隱隱感覺得到,這種色彩會給整個平面國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同時也會給他帶來些許契機。
遠的不說,至少他也可以染色,並且可以透過染色來改變自己的形象。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這樣的紙片人在其他圖形的眼中也是單一的線段,那麼只需要透過染色能夠模擬出五邊形的樣子。
只需要將自己均勻地塗上五種明豔的顏色,只要不仔細看的話,還是很容易將他當成五邊形的。
這種靚麗的顏色,本身就可以模糊這些規則圖形身上的端點,只要端點被遮擋住了,其他圖形很難透過視覺來判斷他的形狀,再加上隨身鈴的作用,虞良覺得自己應該可以應付大部分情況。
唯一比較頭疼的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怎麼進入六角城。
由於平面國對紙片人的通緝,所以三座城池的出入口都有圖形把守,進出城池的圖形都會收到觸控式的檢查,這幾乎不可避免。
以虞良現在的模樣,一旦被觸控,肯定就會被認出來紙片人的身份。
有點頭疼。
「喂喂喂,李三兒,你在作甚呢?」這個時候,村西頭快步走來了一個圖形,他操著厚重的嗓門對這些聚集起來的三角形們大叫道,「還有你們,一個個的不去做活兒,在這裡圍觀著李三兒是要幹甚麼?」
虞良在這個村子游蕩過一邊,聽著這個聲音就能認出來出聲的究竟是什麼圖形。
這是一個四邊形,但並不是很對稱,距離標準的長方形還有很遠的距離,而這已經夠了,足夠他成為這個村子裡最為博學的人。
他正是村莊學堂中的老師,是負責幫助村莊裡那些新生的小三角形們增長度數(智慧)的老師
。
不過從簡單的觀察來看,虞良知道這個傢伙更像是個老學究,思想方面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