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自己,哪怕是貪心的奢求。
然而,都景秀沒笑。依然用那雙大眼睛瞪著她,像在看一個擺設似得,沒有表情。
又是尷尬地對視。
崔研希洩了氣,無奈地說:“對不起,是我失禮了。。。。。。”
“咖啡給你。”
“誒?”崔研希莫名地眨眼。
“拿著。”都景秀執著地舉著咖啡,表情認真:“我的咖啡,沒給過別人。。。。。。是不一樣的東西。” 凌晨一點多,崔研希披著外衣,來到宿舍樓下。
夜風微涼,她微微打了個寒戰,接著,望見寂靜的路燈下,停著一部黑色的賓士。
拉緊外衣,她猶豫著走上前。當車門從裡面開啟時,她的心沒來由地一緊。。。。。。稍稍遲疑一下,她才坐了進去。
車內坐著一位中年男人,身著黑色西裝,戴著黑色墨鏡,面無表情。崔研希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加之空調的低溫,使她困頓的意識也逐漸清醒了。
沉默在持續,很尷尬。崔研希不知如何開口,是要叫父親?還是安靜地一言不發?
直到,“聽說,你失憶了?”
崔研希驟然一震,有些不敢置信地望向男人,她。。。。。。記得這個聲音!在夢裡!
“為什麼要出來找工作?你和權至龍之間發生了什麼?”男人又問。
那低沉又冷酷的聲音,猶如一把鋒利地刀,從脊背向上剮蹭著她,熟悉且冰冷。崔研希發現自己在顫抖。
“那個,我記不太清以前的事情了。。。。。”
“這不是你離家的藉口。”男人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我只想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我,我覺得我們不太合適。。。。。。那個,父,父親。。。。。。”崔研希突然感到自己說話變得很吃力了。她甚至不敢去看男人的臉,她很恐懼。她怎麼了?
“你有勇氣自殺,的確讓我另眼相看。”男人說:“但是,你活下來了,就證明,你擺脫不掉自己的命運。無論你記得與否,我現在重新告訴你,你要回去,回去跟權至龍一起生活。”
跟夢境重疊的聲音、話語,自腦海中清晰地傳遞出來。崔研希皺了眉,以莫名的視線望向男人,為了不讓手抖得厲害,她緊緊地攥住它們,鼓足勇氣問:“我的命運是什麼?還有,您是在逼迫我,跟權至龍一起生活嗎?”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說:“我們之間的約定,不是你一句失憶,就能一筆勾銷的。我還要提醒你,不要存在僥倖心理。我幫你渡過難關,你來協助我達成心願,這是無法逃脫的事實。”
“您的心願?”崔研希問:“您的心願是。。。。。要我和權至龍生孩子?”
她的話音剛落,男人便轉過臉來,漆黑的墨鏡令人看不見他的眼神,而那嚴謹又冷漠的面孔,卻使她呼吸一窒——彷彿有什麼畫面要衝出腦海,又被生生抑制住了。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胸口,呼吸不暢。
“您。。。。。。不是我的親生父親?”她探尋著問。
接著,她看見男人緊閉的唇角動了動,似是在笑,“你以為我是你的親生父親?”
“。。。。。。”
崔研希很亂。
不舒服!
“那個,抱歉,我想我得重新梳理一下。”她不自覺地撫了撫額頭,有點語無倫次:“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真的。我記不得了,我什麼也不知道。。。。。。我,我先回去了。”
這種感覺太糟糕了,她急於找個藉口離開,可是,車門打不開!
“權至龍很聰明,他對你好,所以你心軟了?”
嘗試摳動把手的動作,突然停住,崔研希回頭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