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他們私底下鬧一鬧也就算了,一旦要拿到皇帝的跟前去——
這麼打皇帝的臉,皇帝還不活扒了她們的皮?
安意茹和吳良媛都是臉色發白,不怎麼甘心的趕緊跪在了地上,“娘娘教訓的是,是婢妾等人口不擇言了。”
廖倩華冷冷的看著,然後就目色一厲,指著外面道:“來人,給我把這個丫頭帶回去嚴刑拷問,問問是誰指使她跳出來胡說八道的,簡直就是其心可誅!”
“是!娘娘!”外面進來兩個侍衛,就要去提那絮兒。
“不是的!奴婢沒有說謊,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啊!”絮兒慌亂的磕頭,她也不寄希望於其他人,只哭喊著扭頭去求顏玥,“大小姐,您不能這麼對我!當初我母親都殉了夫人去了,看在她的面子上,您不能這麼狠心對我的。”
她這越說,聽起來就越是煞有其事。
安意茹怎麼都覺得刻意,眉頭就使勁的擰起來。
顏玥卻是面目冰冷,全無半分動容的涼涼道:“我看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背後的人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竟然叫你不要命了也要攀咬,這是非得要將我置之死地不成嗎?我說了我不認識你,你既然是不怕死的話,就儘管繼續胡說好了,看看回頭進了刑房,你的骨頭還有多硬。”
“大小姐!您怎麼能說這樣的話?”那絮兒瞪大了眼睛,一時也忘了哭了,只就不可置信的急切道:“奴婢是絮兒,是絮兒啊,您怎麼可能不認識我?那時候我孃的月例銀子每月都是我去拿的,您忘了,您和大少爺自小就是跟著夫人住在城外的莊子上的。我見過你,我真的見過你。”
顏玥的皺眉,滿臉嫌惡之色的喲喲斜睨了她一眼,臉上表情不見半分心虛,卻滿滿的都是不耐煩。
這個時候,她已經不屑於辯解了,和這麼個丫頭爭論起來,反而顯得好像是她真的有問題了一樣。
安意茹的眼波閃了閃,就抬起頭來道:“這個丫頭的出現不同尋常,的確是有待考究的,還是趕緊將她帶回去,嚴加審訊吧。”
廖倩華一心想要證實自己廖家的清白,自然也是這個意思,就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吳良媛的心裡卻是沒了底了。
因為不知道那人的具體計劃,她也完全把握不住這件事接下來的走向。這絮兒的指證,就算這丫頭說的再怎麼樣的信誓旦旦,可是廖容紗的身份上都沒有任何的疑點和破綻。
他要強行將顏玥和廖家人扯到一起,這到底是意欲何為?
既然已經決定要走了,安意茹和吳良媛兩人也就被各自的奴婢攙扶起來,廖倩華站起來,就有侍衛為難道:“娘娘,還有這幾個人——”
這個時候,那飄香院的鴇母劉媽媽三個早就兩股戰戰,渾身是汗了。
他們聽了不該聽的,這——這還有機會活命嗎?
廖倩華猶豫了一下,卻聽到院子裡有侍衛詫異道:“宣王殿下?”
眾人循聲望去,殷湛已經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看到她,顏玥本來一直處變不驚的面上,表情突然不易察覺的微微一動,她隱晦的微微垂了眼睛下去。
“十一皇叔怎麼也過來這邊了?”廖倩華趕緊強打了精神迎上去見禮,“方才事出倉促,沒來得及給皇叔請安,還請皇叔莫怪。”
殷湛面上神情冷淡,卻是什麼也沒說,也什麼都沒問,只淡淡的掃了眼伏在地上的劉媽媽等人道:“這三個人,全部拖出去。”
聽了不該聽的話,就算他們詛咒發誓都沒用,這件事根本就不需要猶豫的。
“不!不要!”劉媽媽幾個魂飛魄散,然則跟著殷湛進來的那個侍衛衛恆卻根本就不會給她們開口的機會,直接拔刀出鞘,甚至都沒等太子府的侍衛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