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眼看離婚的事情不順利,只能轉移注意力,繼續做自己的小生意,繼續賺錢,給自己準備養老錢。 金花按照女婿仲雲亭的“兩元店”模式,複製出了一個新的小店,只有十五平米的小店,位置不在人流最中心的位置,在略微偏僻一點兒的街道轉角,租金便宜很多。 有了小店之後,金花更加的忙碌了,她的小店成了她的新的吃喝來源。 青鳥手機店被小兒子強硬接管之後,與金花沒有關係了,寫好的欠條也成了白紙一張。雖然這從現實上看,從人性上看,是很大機率會發生的,但是真的發生的時候,還是免不了的失望和沮喪。 金花覺得自己好像一直在忙忙碌碌的幹活,運氣也比較好,這幾十年從挨餓受凍到溫飽,日子隨著大環境而大大變好,但是自己的手上依舊是空空的,沒有完全屬於自己的財產,尤其是還未跟金多寶領到那張離婚證的前提下。 勤勞的人不掌握分配財富的權利,勤勞只能保證自己吃飽穿暖。不掌握資源,不掌握資金,就沒有話語權和安全感。 金多寶很快的適應了W市的生活,更大更漂亮節奏更快的大都市。他偶爾會故意來金花的小飾品店裡,打著幫忙的名義,裝作無事發生,裝作還是夫妻,還是小店的老闆之一,還是一家之主,還是利益的捆綁一體。 “金多寶,咱們已經三十多年的婚姻了,生了六個兒女,都已經老了,都五十多歲了。不要再互相折磨,互相演戲了,各過各的吧。”金花忍不住壓抑的內心,說出了自己的執念。 “正是因為已經五十多歲了,半截身子都入土了,沒必要計較,沒必要離婚了。湊合了三十多年了,再湊合幾年就該養老了,指望兒女們是指望不上的,只能咱倆互相養老。你休想擺脫我,你也休想給我兒女添麻煩添負擔。”金多寶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和認知。 金花再次默默嘆氣,話不投機半句多,真的是無需廢話了。 日子在這種彆扭且忙碌的狀態裡過,情場失意的人一般會職場得意,這個規律卻不適用於金花。她的糟心事除了離婚離不掉,還有經濟上的損失和危機。 分身乏力,疏於監督,投資的酒吧KTV因為管理方面的失誤,金花重新投進去的錢成了泡影,成了打水漂。她從這種小投資裡嚐到的甜頭,還沒嘗夠就變成了酸澀的苦果。這個訊息讓她很受打擊,原來省事兒就想賺錢的路子是存在著風險的,原來自己不懂不聞不問是得不到好的成果的。 賺到的錢很快的就成了打水漂,買的房子還需要還貸款,當時因為年齡大的關係,房子的貸款選擇的是十年還清,每個月平均下來也要幾千塊錢。酒吧KTV投資的這筆收入沒有了之後,連本金也沒有了,真是雪上加霜。 全心全意指望著的小飾品店,兩元店,雖然銷量比較多,但是利潤很薄,屬於是讓人隨意花錢就能買到手的日常用品。這個店需要時常更新款式,新奇好看好玩才能引人進店和成交,賺到的錢也幾乎是壓到了貨裡面。 金花有點焦慮恐慌了,自己還沒住進去的房子還等著還貸,自己還沒有一間真正屬於自己的房間。一個人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時時間,只有兩隻手兩條腿,即便是減少睡眠也賺不到多少錢。 在這個節骨眼上,金花的健康也出現了點問題。冠心病和血壓低,讓她覺得頭暈,噁心,疲勞,視線模糊,甚至出現了昏厥的情況。 當金花清醒過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裡面,醫生說可能有腦過血的症狀,需要做檢查診斷。這個不熟悉的名詞在金花和金多寶的腦子裡,就相當於是中風的意思。金多寶的親爹就是中風和半身癱瘓,行動不便,金多寶的親媽唐小女罵罵咧咧伺候了十幾年,才突然離開這個世界的。 金多寶覺得年紀輕輕的金花,就得了這個不得了的大病,這個拖累人折騰人的大病,實在是不敢相信也不敢去想。他對金花沒剩多少真情和親情,夫妻感情也早已破裂消散。他害怕的是以後自己老了,兒女沒時間照顧,只能指望金花照顧他,因為一般來看女性比男性更長壽更健康。現在的情況發展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