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聯想力而笑出聲來,緊接著咽喉處一澀。胃心處一帳,嘔吐之意大作!
知道是吃了太多的藥,而且吃的太快,他趕緊端起一杯茶灌了下來,猶有餘悸地揉了揉胸口,滿臉苦笑,再不似在藤大家媳婦兒面前擺酷抖狠的模樣。
不知為何,被這麼一折騰,他的心情卻古怪地好了起來。將什麼身世,仇恨,威脅,皇宮,江南,全數拋到了腦後。也對,人生就是無數把藥丸子,你總得慢慢地吞,也許會苦,也許會噎著,但你還得吃啊,開心一點兒總是好的。
……
……
高達單手擎刀於後,雙腳不丁不八而立,氣勢逼人,卻沒有人看見他身後握住長刀柄的手正在微微顫抖。他看著身前不遠處眉開眼笑地範閒,心裡一個咯噔,暗想提司大人怎麼今天這般高興?全不似前些日子裡的黴態。
範閒出書房之後,高達才知道提司大人今天讓自己起早床,是要和自己切磋一把。
高達明知道自己不是範閒的對手,而且對方最近才受了重傷,當然不肯答應,卻是被範閒逼的不行,最後兩人決定不用真氣較量一番。這正是範閒所願,他一點兒真氣都沒有了,自然是不能真打嘀。
虎衛長刀,對上了被宮中侍衛們從懸空廟前的金線菊叢裡揀回來地黑色匕首。兩位“高手”在範府的花圓裡真兵對戰,叮叮噹噹好不熱鬧,惹來許多下人圍觀和看熱鬧,更有些膽大的,扯著嗓子為少爺加油助威。
不能用真氣,憑仗地全是身體的控制與反應速度,不一時高達竟然落了下風!任何招術在範閒的反應與速度面前,似乎都不怎麼起作用,兵器上沒有附著真氣,高達竟是赫然發現,範閒的力氣比自己也大一些,對於這個問題,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知道自己練武是如何刻苦,怎麼可能提司大人還在自己之上?
尤其是如今面對著範閒,不僅僅是面對著一位上屬,一想到範閒那個被傳的沸沸揚揚的身世,高達的出手總是會有些下意識裡的畏懼。結果此消彼懲,交鋒數次後,他握著長刀的手都抖了起來。
範閒手指一拔,細長地黑匕首在他的手上巧妙地轉著圈,畫著黑光圓圈,看上去十分詭異,其實這只是前世時,他住院前在課堂上練就的轉筆功夫罷了,但落在高達的眼裡,這招實在是厲害。
他看著高達,皺著眉搖了搖頭,說道:“你也看出來我傷好了,不要留手。”
說完這句話,他腳尖在微滑的寒冬泥地上一點,整個人向前傾斜著快速衝了過去,高達眼中凜色一現,終於兩隻手握上了長刀柄,雙腿微蹲,暴喝一聲:“破!”
長刀當中正正砍了下去,劃破範府後宅清晨的空氣。
刀落的快,範閒出手更快,竟是在高達長刀還舉在頭頂的時候,已經衝到了對方身前,雙腿一彈,手腕一含,像鳥兒叼食一般,握著匕首便狠狠地紮了下去!
噹的一聲脆響,兩個人分開兩步。顫了兩下便站穩了身體。範閒佔了勢,讓高達的長刀無法完全發力,而高達卻是佔了長刀本身重量的優勢,兩個人打了個平手。
範閒一笑。揮揮手說道:“今天就這樣吧,打明兒起,咱們天天打一架……我看,這對療傷還是極有好處地。”
說完這句話,他咳了兩聲,用袖子掩住了嘴唇,看著袖子上的絲絲血跡,並不怎麼驚慌,最後那一擊雖然沒有用什麼真氣,但是勁血回沖。沒有真氣護住心脈,還是受了一些傷。
高達沒有注意到這點,只是皺著眉說道:“大人。您受傷後最好不要呼叫真氣。不過以戰代練不用真氣,似乎也沒有什麼太大用處,畢竟對敵之時,差別太大……就算將身體練到極致,也不可能對境界帶來太多好處。”
他身為虎衛統領。又看著範閒跑步,誤以為範閒是打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