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那本已經暗暗附著了法力的寶書的結果。在他眼裡,這一切無異都是天意,因此他悄悄把許多想法紛紛放棄了。
於是當他看到大哥馬善仁和侄子馬三多吆著牛車在地上轉圈圈的時候,他心裡就更加高興了。
這一切當然不會在他的臉上流露出來。因為馬德仁不是那種心裡擱不住事情的人。
人們的嘲諷被風颳到蕭瑟的田野上,馬善仁聽到了,他在心裡不齒地朝著他們的方向說:
“嘁,你們知道個啥呀。”
馬善仁手抓著車幫坐在車裡,馬三多左手握著牛韁繩,右手拿著一根指頭粗的柳條,像電影上的小鬼子訓練新兵一樣,不停地對那頭年事已高的老牛發出各種各樣的口令。
向左拐,他就喊:“籲——”
向右拐,他就喊:“駕——”
向前走,他就喊:“呔——啾——”
向後退,他就喊:“嗦——”
叫牛停下來,他就喊:“哦——喂——”
馬三多年輕的聲音在冬日光禿禿的田野上風一樣飄蕩,如無數只鳥兒在空中上下飛舞。他無數次地被自己發出的鏗鏘有力的聲音激動著,地埂上那一棵棵挺拔的楊樹,在他眼裡變得渺小而萎縮。他的聲音,漸漸地成了這一望無際的田野上一切高大事物的縮影。
地上的車轍如同牆角密佈的蛛網,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