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仍是照著原本的打算,在形式上問道:“你是喬邦烏德薩的繼承人?”
“啊……”楊顛峰事到臨頭,才發現說謊遠比自己想像得要困難的多,“啊”了半天,才說:“是的。”
莉琪安看他答得辛苦,忍不住再問一次捉弄他說:“你真的是喬邦的繼承人?”
“是的!”楊顛峰不耐煩了起來。
很微妙的,這種語氣讓莉琪安覺得有點惱怒,使她不由得譏刺道:“如果你真的是喬邦的繼承人,一定從師傅身上學到了和烏德薩有關的所有知識了吧?”
“呃!”厄姆安著急起來,可是楊顛峰好整以暇地答道:“師傅當然打算全部教給我,可是他意外陣亡了,正如您所知的,師傅他甚至沒有機會依規定向銀河法庭報備,關於他已經找到繼承人的事情。”
“……那你總有學到些什麼吧?”莉琪安更生氣了,她也為了自己為什麼一看到這個男孩就容易生氣感到奇怪:“你總有學到一些什麼,可以證明那是喬邦親自傳給你的,可不能你自己嘴裡說了算。就算是繼承人的話,隨便一個烏德薩都可以自稱是喬邦的繼承人了!”
她說完之後以挑戰性的眼神望著楊顛峰。這種眼神的意思再明白不過──我知道你是在冒充,反正我也不打算拆穿,所以你還是預設了吧!這種眼神中的挑釁意味讓楊顛峰也不由得發起牛脾氣來。
“當然。”楊顛峰負著手故作從容地說:“厄姆安,麻煩幫我把師傅留給我的菱鞭取來。”
“……”厄姆安狐疑地望了他幾眼,連應都忘了應聲就去了。
楊顛峰表面鎮定,腦中卻拚命轉念,務必要找出“證明自己是喬邦的繼承人”的辦法。莉琪安則一副看好戲的神情,她壓根兒不相信楊顛峰能用菱鞭變出什麼把戲。
“關鍵在於怎麼讓菱鞭固定為劍的形狀。”楊顛峰心想:“因為不是一般人能簡單找出的方法,只要我找得出來就贏了。……對了!我怎麼忘記了最大的提示:喬邦師傅的身分!他可是‘烏德薩’啊!既然鞭子的外側找不到機括,顯然機括是藏在內部,而且應該就在把柄中──對!一定是這樣!”
──事實上他曾經知道這件事,當然就很容易推理出來……
“等等!只是叫她找找機關讓她知道別人是找不出來的,然後再做給她看未免太無趣了。既然可以利用念動力很快地讓菱鞭轉換成劍型,我就利用這個機括使出一個不尋常的招式,這樣更能證明喬邦師傅的確教過我。”
楊顛峰思索著這樣的機括可以用來施展什麼樣的招式。他曾經學過,自然很容易就可以想得出來。
“菱鞭取來了,楊顛峰先生。”厄姆安的聲音隨著他進門的腳步聲傳來。
“謝謝你,厄姆安先生。”楊顛峰自信滿滿地說:“還要請你再幫個忙,這張白紙給你,請你虛提著白紙,站在這裡千萬不要動,謝謝。”
楊顛峰請厄姆安把白紙提到大約與胸平齊的高度,然後和他取了三步左右的距離。莉琪安好奇地望著兩人,眼神中依然在懷疑這只是在故弄玄虛。
楊顛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有自信,他甩開菱鞭,一鞭向虛提著的紙張側面削去,可是中途硬生生地把鞭身拉回成劍型並轉為突刺,“嘶”地刺穿了紙的中心。
“咦!”厄姆安揉了揉眼睛,大訝道:“楊顛峰先生,這一招你什麼時候學……”他猶豫了一下,因為覺得自己不該表現得太驚訝而把話吞了回去。其實他的話並沒有什麼破綻,這樣吞回去反而啟人疑竇。
不過銀河法庭的女代表似乎沒有注意這件事。
“怎麼樣?莉琪安小姐?”楊顛峰發覺她表情有異,問道。
“……”莉琪安表情呆滯地說:“……裂……裂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