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院子裡雪球飛來飛去,你來我往,不時夾雜著棘茉陽的喊痛聲。
她突然發現這樣遠距離的投擲戰,倒楣的似乎都是她。
她不玩了!
“抓住他!快!唉唷!”她氣急敗壞的大叫,“把他抓起來!”
眾宮女一得令,連忙冒著雪跑出去抓人。
宇文執一見對方衝了過來,馬上猜到棘茉陽的把戲,於是轉身就走,誰知道盡責的宮女一個個撲上來,有的拉手、有的拉腳,把他纏得動彈不得。
小靈子更聰明,跑去找侍衛來幫忙。
“快放手!男女授受不親,拉拉扯扯的像什麼話!”這群姑娘到底是哪來的,怎麼這麼不害臊?
他可是個陌生的大男人,她們怎麼敢這樣大剌剌的纏住他?他想掙脫,可是又怕碰到不該碰的地方,只好站著不動。
“怕了吧,嘿嘿嘿。”棘茉陽手裡玩弄著一團雪球,不懷好意的看著他,“你剛剛扔了我八下,痛死我了。”
她手一揚,啪的一聲,那顆雪球砸中了宇文執的俊臉,緩慢的往下滑去。
“還有七下。”
他如果真的是傻瓜才會乖乖的讓她砸!宇文執不再顧慮那麼多勁一使掙脫了宮女們的箝制,掉頭就走。
“快點攔住他!”棘茉陽大叫。
“是!”她身後冒出了一排侍衛,威風凜凜的衝上前去,輕輕鬆鬆的就將他五花大綁,抬到棘茉陽面前。
“喂!這裡是我家,你們憑什麼到這裡來綁人?”
雖然皇上將宇文一家貶到東北,但吃穿用度、婢女僕從都與富貴人家無異,他總認為這是一種補償。
“憑你得罪了茉陽公主,皇上最疼愛的金枝玉葉!”小靈子得意揚揚的說。
“哼。”棘茉陽驕傲的抬起下巴,“你現在求饒也晚了。”
父皇要出宮,她當然得跟來玩,沒想到卻捱了這傻瓜幾下,把她的玩興都打跑了。
“如此公主。”宇文執看著她,居然比她還驕傲的哼了一聲,說了這麼一句耐人尋味的話,似乎他連批評的話都不想為她浪費。
“喔?你罵我!”意思是她沒資格當公主嘍!
“你再罵!”她把手上的雪球塞到他嘴裡,生氣的說:“從來沒有人惹我生氣過,我也不曉得我生氣這麼恐怖。
“把他抬到院子去,本公主要親自教訓他這張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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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執呢?”棘剛著急的問,“人找回來了沒?”
因為著急,因此他的語氣顯得嚴厲許多。
左相袁覽欽急道:“臣已經派人四處去找了!”
“到哪去了!”這孩子,老父病危怎麼能四處溜達呢?這樣的人真能擔當大任嗎?
在宇文秀榻前,御醫鬧烘烘的談論著病情,又是用針又是煎藥,整個屋子瀰漫著一股藥味和緊張的氣氛。
宇文秀緊閉著雙眼,嘴角微微抽搐著,一道白涎從他的嘴邊落了下來,隨侍在側的婢女連忙用手巾擦去。
“宇文!你振作些,朕要你再加把勁,活著、活著!”
宇文秀無力的睜開眼睛,眼神渙散的盯著某個地方,喉嚨裡咕噥咕噥的冒痰。
眼見是撐不過去了,棘剛不自覺出了一頭汗,想必他要見愛子一面。
“宇文執呢?找個人而已,難道他會隱身術不成!再找不到,通通提頭來見!”他難得的大發雷霆,對著一列慚愧低下頭的侍衛跳腳。
“皇、皇上……”一名侍衛大著膽子道:“公主今天下午捆了一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
“還不快帶人來?”這屋子就這麼小,人就這麼多,怎麼樣都找不到宇文執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