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越沒準備,我們才越能得到真相。”
棘茉陽陡然明白了,“哼,你這人心機很重。”難怪他要說自己很會害人了。
宇文執沒說話,心裡想的卻是,要說心機,沒人比得過順清皇帝了。
“可惜你考慮的還是不周全。”棘茉陽說道:“你今天一去衙州府,人家就知道了,要搞鬼還不是能搞?
“防得了一次,防不了第二次。”這法子想想也滿笨的。
“防得了一次就夠了。”宇文執揚起唇角,淡淡一笑。
“什麼意思?”她不解的問:“幹麼只要防一次?是防誰?大理寺?我看也不像。”
“你不用知道。”他頭也不回的說。
“為什麼我不用知道?”她不喜歡他這句話,於是抓住他的肩膀,“停車!你給我說清楚!
“父皇說這件事我們兩個一起辦,為什麼我不用知道?”
“因為事關重大。”他老實的說:“還記得我跟你說的爛柱子?”
“錄囚跟換柱子有關?”棘茉陽隱約察覺到錄囚這件事背後含有更大的意義。
而她不明白,她是被排除在機密之外的。
這並不公平,她是右丞相呀。
他點點頭。
朝堂上那一番不過是做戲而已,是要讓那班臣子相信真有錄囚這件事,其實他們要做的是在某些人還沒察覺到之前,將一個人從衙州府監獄弄出來。
要讓他進到監獄去,還有什麼理由比錄囚更光明正大,更加不會引人疑心,進而殺人滅口呢?
而茉陽公主的加入讓這件事充滿著兒戲的味道,那些人的防備自然會鬆了。
皇上下令京城內外臣工風聞其事公開上疏,已經讓那些奸臣人人自危,分寸拿得更緊了。
“為什麼父皇不直接跟我說?”棘茉陽語帶埋怨,“既然什麼都要瞞著我,為什麼又要讓我當右丞相呢?”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茉陽,皇上的安排大部分的時候都是為了國家,不是為了個人……”他看了她一眼,沒有再繼續往下說。
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所以他知道我會難過,因為我會知道他讓我當右丞相,只是為了轉移臣子們的注意力。他們根本不把我當一回事,連帶著對你也不會認真。
“然後你就可以幫他做大事,反正我的感覺不重要,對不對?父皇從來就不認為我可以幫他,對不對?”
宇文執沒有說話,良久才開口,“我不知道。”
棘茉陽拾起頭來,輕輕的問:“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事?你讓我很不痛快你知道嗎?”
“讓你不痛快的人不是我,是你父皇。”咬咬牙,他還是放肆的說出事實。
他們都只是他手裡的一枚棋子而已。
“你說,明明父皇最疼我,他明明知道我會難過,為什麼還可以這樣對我呢?如果他一開始就老實告訴我,那我也不會為了想討好他,做多那麼努力。我真的很笨,以為他真的需要我。”
所以她才會對宇文執那麼生氣,她才會認為他阻止了她為父皇建功的機會。
“如果早讓你知道了,效果就打折扣了。”她太喜怒形於色,又不會作偽,人家一看就知道了。
“你知道嗎?知道最疼我的父皇不顧我的感受利用我,我覺得很難過,我想哭呢。”她勉強一笑,眼眶卻迅速的紅了。
“你父皇的確是最慈愛的父親,但他同時也是一國之君。茉陽,你不要忘了,他是一個國家的主人,不單只是你的父親而已。”
“他喜歡做一國之尊,大過於做我的父親嗎?”棘茉陽哽咽道:“我今天才知道,在父皇心裡國家比我重要。”
“你早就知道了,茉陽。”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