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不以為然地笑笑,並不作聲,只是出了電梯後稍微加緊了腳步走的快些。她知道,考慮到本城的實際情況,交通管理部門規定,對於臨時性違停的車輛不作處理。這個時限是十五分鐘。
不多久,出了大廈,到了路邊,醫生四處打量下,發現沒有任何車子停在路邊啊。難道是周良記錯了出口,車子是停在大廈的另一個出口那條道的路邊上了?
“是不是走錯了?”醫生問道。
“沒有啊!”周良有點奇怪醫生為什麼會這麼問。
“那,你的車子呢?”難道已經被拖走了,醫生擔心著。
“喏,不是好好的停在那嘛?”周良抬手一指前方。
醫生順著周良手指的方向一看,好嘛,一輛油光鋥亮的老式加重腳踏車被一根鏈條鎖栓在路燈杆下。看這模樣,還是永久牌的。
“這就是你的車?”醫生啞然失笑,原來自己一直誤會了。
“是啊!這種交通狀況,還有什麼比腳踏車這種東西更為便捷的交通公具?”周良眨巴眨巴眼,反問道。
“嗯,確實挺好的。”人說的也沒錯,醫生只好點點頭,有點哭笑不得,順便懷疑起周良到底有沒有四隻輪子的車子。
“走吧!”周良笑了,昂首闊步走向愛車,眉目間有些許得意的味道。
第十六章 馨雨心願
踩著單車,馱著美女,在此起彼伏的刮噪汽車喇叭聲中,猶如一隻小蜜蜂飛在花叢中那般飄逸,靈活而又輕巧的穿行於因交通擁堵而形成的汽車長龍中。周良意氣風發、神采飛揚!
寶馬算什麼?這會不也成了死馬。
賓士了不起?笨死才會堵在這兒。
只有永久!唯有哥的永久!這才叫真心的永久……
側坐在永久牌寬厚踏實的後坐,輕輕攬著周良的腰,穿梭在凝滯的鋼鐵洪流中,感受著習習微風吹在臉上帶來的清爽,劉馨雨臉上不由的露出淺淺笑容。
小時侯,哥哥就經常用父親留下來的老式腳踏車帶著她出去玩兒。嗯,也是永久牌的!
“哎!我說周良啊,你這古董車是從哪弄來的,怎麼看起來跟新的一樣。”
憶起童年的往事,醫生臉上隱現一分純真的微笑。可惜周良只顧著前邊的路況,無緣得見這份難得的純美。
“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為數不多的遺物之一。”
周良眼神一黯,語氣有些沉重,蹬腳踏板的動作不知不覺地慢了幾分。之所以把這架“永久”保養的跟新的一樣,原因就在於此。
周良是蔣校長介紹來的,蔣校長和張同良教授是好友。所以張同良教授才會安排門下最出色的劉馨雨當他的主治醫生。周良的一些基本情況,她早就透過張同良教授而知道一些。
事實上,在周良接受心理治療的將近一年時間裡,劉馨雨之所以能夠容忍他的一些過份行為,甚至對他較為關注,也是基於一種同病相憐的心理。
“樹欲動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是一種怎樣的無奈呵!
“對不起,讓你想起了不開心的事。”
劉馨雨的道歉夾著淡淡的憂傷。此刻,她何嘗又不是在緬懷憂傷呢!
“沒事。父母早點去那邊也好,打拼一下混個一官半職,或者掙下偌大的家財,等我百年之後,一去就能當官二代或富二代,也是挺不錯的。”
周良故作灑脫自嘲道。只是語氣中隱藏的落寞和思念怎麼能夠瞞過已經取得二級心理諮詢師的劉馨雨。
“你想得倒美!”劉馨雨故作淡然地嬌斥道。“對了,你想帶我去哪呢?”
出於職業本能,感覺這種對人的心情造成負面影響的話題,不適合再進行下去,這會影響到周良的心態,不動